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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塞来一只瓷瓶。“这是我问璃云观的李道长讨的,十年陈酿的梅子酒,掺了雷击木磨的粉,你让姓柳的喝下三杯,她必定会现出原形!”

若柳烬真是狐狸

云恕心头一暖,突然有了主意。

第二日,她编了个由头,支开玉儿,又遣人去柳宅送帖子,邀柳小姐前往月湖小酌。

她的夜宴设在一艘小船上。

等二人上了船,便由艄公撑着,悠悠漂向湖心。

小船很快被黑暗吞没,四下昏暗而寂静,只有桌上一盏桐油灯,暖色的灯影左右晃荡,照出白衣女子温柔如水的轮廓。

灯旁摆着一篮蒸蟹,一只酒壶。

这船实在太小了。两人分坐在案几两侧,衣角却织在一起,难分彼此。

云恕剥好一只蟹腿,放到柳烬盘中,视线停在她脸上,单刀直入地出言:“我听人说,你是狐狸变的人,只要喝三杯掺了雷击木粉末的酒,就会变回狐狸的样子。可是真的?”

云恕绝不会向她说谎。

“试试便知。”

柳烬迎着云恕的目光,端起桌上的璃瓷酒杯,连饮三盏。

片刻之后,柳烬脸上浮起桃花颜色的红晕,却并未变成狐狸,还是好端端的一副人形。

云恕释然一笑。“原来只是无稽之谈。我还真以为”

柳烬淡然打断她。

“那璃云观的女道长兴许是忘了告诉你,这酒要加几滴人血,方才有效。”

云恕一怔。“那”

她低头看向自己腰间佩刀。

柳烬唇角轻挑。“倒是不必这样麻烦。”

晚风撩动着船舱两端的布帘,云恕又一怔,看见柳烬眼底游弋的灯火,忽然领会她的言外之意。

反正都要喝进嘴里,不如直接喂她便是。

云恕吹灭油灯,移开了案桌,还未起身,膝头已然一沉。

柳烬先压到她怀中来。

她伸出手臂,稳稳接住小娘子的体温。

暖融融的黑暗中,桂花的甜香不断靠近,最后聚集在她唇畔。

云恕顶过去一寸,张开嘴唇,开始这个别有用心的吻。

船桨一次次划破湖面,小船在水声中徐徐摇晃。

柳烬也在她唇上摇晃。

云恕探出舌尖,被两片唇瓣吮住,然后是一团潮湿的软肉。她来回厮磨,在柳烬口中尝尽世间最甜美的纠缠,直到柳烬终于咬破她的舌头。

刹那刺痛,血腥像薄雾弥漫。

船头灯笼的暖光,从布帘的缝隙里勾勒出柳烬的侧脸,仍旧是那个让云恕过目难忘的姑娘,美得惊心动魄。

但空气的温度越来越烫,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变化。

一对雪白的,毛茸茸的兽耳,钻出了柳烬的发梢。

她真是狐狸可半人半狐的模样,反倒更惹人爱怜。

“将军害怕么?”

柳烬在云恕耳边问,每个字都激起一阵酥麻。蓬松的长尾从裙踞下缓缓游出,摇摆几下,缠住云恕的脚踝。

“狐狸变的妖怪可是要吃人的。”

云恕捉着柳烬的腰,反将一军:“那人变的人,也是要吃狐狸的。”

话音落下,便又贴近索吻。

军营里常有些野猫前来讨食,想来取悦一只狐狸的方法,和逗猫也不会相差太远。

云恕一边轻揉狐狸的耳根,一边吻过她的眉眼,鬓角和鼻尖,又将烟红耳垂含在唇间,辗转研磨。

手指捉住狐尾的末梢,抚摸着光滑松软的狐毛,一圈一圈地打转。

握惯了刀枪的手太过粗粝,每一次逆着狐毛,向上拨弄,狐女和尾尖便一起在她指腹上颤抖。

“现在我就算有了你的把柄,”云恕吓唬她,“你若是以后不搭理我,我就四处散布,说你是无恶不作的狐狸,顿顿都要吃人的生魂。”

狐女原本坐在云恕腿上,被捉弄得不住轻喘,垂落的发丝被香汗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