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觅儿犹豫的时候,戚映珠清越的声音传来:“觅儿,还不走?”
“诶!”觅儿被点了一下,这才恍然回神,连忙道:“知道了知道了!小……姑娘,我这就过来!但是您不用去关门吗?”
她选择了一个更为谨慎的说法。
“呵,关门做什么,关了也没什么大用!”戚映珠冷冷的笑音传来,迫得觅儿只能跟上了。
小姐不管,自己也不管了!
慕兰时坐在房中,脸上笑意弥漫。
这主仆二人当真可爱。
倘若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可却不然。
慕兰时的长睫缓缓地垂敛下来,想起自己昨夜所见。
戚映珠极谨慎地打开了那封信,看了,又拿去烛火边烧了。
……她在和谁通信?她缘何要和那人通信?
思绪纷乱。
戚映珠她的心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每次犬齿靠近她的腺体,只差半寸只差一寸地咬下,是否就同那封信有关?
是否就同和她联系的人有关?
这个答案几乎是肯定的。
慕兰时环视过屋内整洁、干净的环境后,眼底暗色深浓。
***
“呃啊……”老人独有的干哑咳嗽声音传来,但随之响起的便是一声赞许:“安内侍,这些日子的药是换过了吗?朕感觉朕的身体好了不少……”
老皇帝浑浊着一双眼,眼睛转着,又喝下最后一口药。
内侍安华一直在旁边躬身站着,毕恭毕敬道:“回陛下的话,这些日子的药仍旧是太女殿下负责的。”
老皇帝的眼睛飞速一颤,“仍旧是她负责的吗?那她倒是很有孝心。”
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等他龙驭殡天以后,这皇帝之位自然就落在孟琼身上了。
可是平心而论,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老了。
倘若他还能活,他的病还好,他自然要长长久久地把握这个位置。
“既然如此……大概是这个药没有换过吧。”老皇帝倏然意味深长地道。
安华敏锐捕捉到老皇帝话里的意思,恭维道:“陛下也用这药这么多年,是应当见成效的时候了。再说了,陛下洪福齐天,病好那是理所当然之事。”
末了,又补充说:“这是吉兆啊。”
兴许是感受到身体明显变好的迹象,老皇帝听安华说起任何事都觉得顺心、入耳,顺着便道:“既如此,最近可有些喜事?”
“朕想想……今年该进的那批新官,是不是也要来了?”
安华凝神想了想,便道:“正是。”
“有什么人?”
这倒是让安华为难,一年中正官批了那么多人的行状,这事又是司徒主管,一下子突然问她,她回答不上。
“司徒大人……”安华绞尽脑汁地思索着有谁在,忽而脑中灵光一闪,“陛下可知道司徒大人的长女慕兰时?”
老皇帝喉咙“咕隆”着,颇疑惑地皱眉:“慕兰时……她是谁?今年的?”
他已经昏沉了好几年,有些时候连自己的儿女都分不清楚谁是谁,何况是这个什么慕兰时。
“是司徒大人的长女,”安华耐着性子又说一遍,殷勤介绍起来慕兰时的事迹,又道,“今年她被中正官评了上上,臣猜想……”
老皇帝此时业已反应过来,道:“朕明白了。慕兰时,司徒的女儿啊。”
姓慕的话,他也明白了。
这些顶级世家子女起家的清要之职,当然是秘书郎。
老皇帝开始追溯方才安华所说的话:“你方才说她,七岁的时候便被称许了?”
这倒是出色优秀。
安华一一应了。
“呵……朕似乎想起来了,此前还没染上这病的时候,听说过她跳舞扬名的事。”他总是对这种事情关心。
当然,他也听说过有人对慕兰时的夸赞——然而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