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小谢。”

沈青站起来，隔着办公桌，按住谢方升的右肩，把走到近前的人拉向自己。

目光划过那些吻痕，沈青眉心越蹙越紧，手也松开了。

直至扫到完好无瑕的像是被刻意留出左肩，沈青才眉心舒展：

“他对你，倒真的还算体贴。”

沈青贴上去，双唇吸住那唯一的一片光洁。

“老……老板。”

“怎么？”

在他肩膀上吻着，沈青的声音比平常要低闷。

“您的办公室，没监控吧？”

“当然没有你以为我会在这里对你做什么？”

谢方升侧过脸，眼里依然保持着惊讶中带一点惶恐的神情。

垂落在大腿旁边的右手背向身后，缓缓地收紧。

吻突然停止了。

肩膀传来凉意，空调的冷气吹到了被沈青吻得湿淋淋的皮肤。谢方升立刻冷静下来，右手随即松开。

从周边的皮肤，一寸寸看到尚未褪去的疤痕

那一处，为保护他所受的伤。

沈青伸出舌头舔它。

谢方升颤抖了一下，没躲，也没出声。

沈青感觉到他呼吸变重了。

手往下一摸，柔软的，毫无反应。

那为什么会呼吸加重

沈青蓦地张开牙齿，狠狠咬进伤疤周围的肌肉里。

“唔！”

察觉到他的怒气，谢方升一动不动。

满嘴柑橘味。

应该是来公司才喷上的，沈青想。他不用这款香水，但这种比较活泼的清甜一般是香水的前调。

接着就是满口的滑润，真的像是咬到了牛奶味冰淇淋。

橘子气的牛奶冰淇淋？

沈青险些笑出来，齿间力道不由放松了点。

这个时候，谢方升才发出了低低的抽气声。

沈青松了口，滋味也尝过了。看去没见血，只是伤疤周围有了一圈亮晶晶的深红印记。

他留给对方的牙印，圈着未褪尽的疤痕。

牙印比宋致留下的所有吻痕都深重，疤痕更是烙印在对方的皮肉里。

沈青看着它们说：“小谢，你肩膀上的伤疤，留着。”

“是，老板。”

坐回办公椅，沈青没看谢方升，一招手：

“去吧，别去人事那边，直接去你的部门报道。我都已经叫人打过招呼了。”

“谢谢老板。”

谢方升将敞开的衬衣阖拢，一颗颗扣上扣子，最后披上外套。将领带直接塞进了口袋，他没扣外套，向沈青略一低头：

“您没有别的事，我就先下去了。”

“嗯。”

谢方升走了以后，沈青从邮箱里找出一封邮件。

里面是装饰得流光溢彩的谢方升的简历。

把那封邮件发给了政府事务部门的副总监侯超也是公司的老人之一，沈青编辑了一条短信：

“我弟弟。今天来公司了，老侯你带一带。”

谢方升进了厕所。

四下望去没看到监控，他走到抽纸旁。

扯了一大把纸巾沾湿，单手解开了衬衫纽扣，他拿纸巾在肩膀上狠狠擦了几遍。

把衣服扣回去前，他没忘拿粉拍掉脖子上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