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马匹无辜,是下药的人残忍无情。”她话头一转:“我相信,不论?是给马下药,亦或是林中埋伏,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人一定会被她的恶果所?反噬。”
贺问寻微微侧过身,后退一步,作揖拱手道:“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小愚见,还望裴盟主斟酌考量。”
裴似锦脸色晦暗,但碍于有旁人在场,只道:“此?事?本盟主自会彻查,若真有人蓄意谋害,定不轻饶。”
贺问寻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背后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你这位后生娘子确实做得不错。”
她转身,看向来人。
一个身着青衫的女子立在她眼?前。此?人年?纪大约在三十五上下,面?容温和清隽,身量颀长,静观颇有一种文士之姿。
唐危月在一旁低声?解释:“这位是天青阁阁主。”
哦,原来这就是那位久闻其名的温阁主。当真是个长得人模狗样的衣冠禽兽。
贺问寻垂手而立,面?无表情道:“晚辈见过天青阁阁主。”
温明诲负着手,好整以暇地盯着贺问寻许久。片刻后,温明诲突然笑了下,道:“我观你面?相,总觉得你好似我认识的一位故人。”
贺问寻道:“我自幼便流离居所?,吃百家饭长大,不认识什么?人。不过天下之大,长得相似的人总会是有的。不知阁主所?说的故人是?”
温明诲微微眯起双眸,似笑非笑地道:“那故人与你有几分相似之处,不过想来是我记错了。你这后生娘子倒是有几分独特气质,若是你在比试第二场夺得第一,你我之间说不定会有更多?交集。”
贺问寻道:“承阁主吉言。”
温明诲颔首,一甩衣袖离去。
贺问寻低首看着那衣袖甩动?的幅度,看着温明诲负在身后的那只手。就是那只万恶的手,将温明珠囚禁,对他百般强迫。
霞光洒落在贺问寻身上,给她渡了一层光辉,映着她的幽深乌瞳。她心想,迟早有一天,得把这双手给砍下来。
如同?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一般,唐危月觉得自己今日可谓是吃瓜吃到饱。她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着贺问寻,说道:“七殿下特意来找你,五殿下又拉着你。裴盟主和温阁主对你似乎也别有看法,贺问寻啊,你可真是抢手得很呢。”
正神?游天外的贺问寻被这话拉回了思绪:“…… 呃…… 确实都是她们自己主动?来找我的,我完全是被迫的。”
唐危月从怀中掏出?那把铁扇,“唰” 地一下展开?,摇了摇头道:“你少来这套,我才不信呢。你这个女人,身上必定藏着某些秘密。”
贺问寻无奈道:“……秘密这种东西,倒也并非是值得宣扬公布之物。”
唐危月猛地凑过来,用铁扇遮住两人的面?容,挤眉弄眼?地说道:“江凤缨虽比我先认识你,但瞧她那样子,肯定不知道你身上的秘密。贺问寻,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等着吧,我一定要比江凤缨早一步挖出?你身上的秘密,让她羡慕嫉妒我。”
贺问寻:“……”
……
晚间。
贺问寻静静坐在软榻上。她将半边身子倚靠在矮桌旁,手肘抵在桌上,支着头,屈起一条腿,长发半湿漉着散在身后,另一只手在膝盖上有节奏地敲打着。身后窗户大开?,月亮如银盘般高?悬于天际,洒下一地清辉。
矮桌上点着油灯,烛火跳跃,光芒映着她的面?容明暗交错。她的手肘旁摆着一个药瓶、小竹片和纱布。
裴玉清也是刚沐浴完出?来。胸膛上的水珠将前襟微微浸湿,头发被他全部都拨到一旁。他俯身凑过去,看着贺问寻紧紧阖住的眸子,喃喃道:“睡着了?”
贺问寻睁开?双眼?,一把将裴玉清拉到怀里,她凑到他脖颈处闻着他身上的清冷香味,道:“你不在,我怎么?会睡。自然是等你过来给我上药了。”
裴玉清将贺问寻的衣衫一扯,露出?大块白皙的肌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