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
……什么?叫她骑的时候没事?,偏偏七殿下骑的时候就有事?。裴似锦这番话分明是故意引导众人以为?是她贺问寻在马上动?的手脚。
真是卑鄙啊,一句话说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意思。
两张嘴皮子一张一动?就开?始往她身上扣黑锅。
掩在人群中,始终默不作声?的裴玉清抿着唇,看着裴似锦,眉目含霜。他实在不明白,为?何?母亲会将救人之人说成害人之人。不,自从他被逐出?裴府时她的无动?于衷、置之不理的态度,他已?经无法再将她视为?自己的母亲。
贺问寻脊背挺得很直,不急不缓道:“裴盟主此?言差矣。这马确实一开?始是较为?温顺,但在比赛下半场时有暴躁喷鼻现象。在比赛结束之后,马甚为?狂躁地在场上跑了几圈。另,并非是我主动?与七殿下换马。”
江凤缨在一旁适时道:“裴盟主,此?马在七殿下骑时,疾跑甚快,很是异常。更何?况,我们刚刚在林中,还遇见了利刺陷阱、以及一伙歹人。贺问寻甚至是在保护七殿下途中受了伤。”她手一指唐危月,道:“此?事?唐家少主亦可佐证。”
唐危月突然被提到,连忙道:“……啊,对,确实有人特意藏在林中,她的伤在左臂上,这事?我可以作证。”
江凤缨接着道:“若不是有贺问寻及时跟上,出?手相救,七殿下如何?能安稳归来?晚辈如今在天青阁做事?,在审查人一事?上颇有心得。此?事?蹊跷,我愿协助裴盟主,共同?查清此?事?。”
三人三言两语,就把贺问寻身上的嫌疑撇清了。
刘子姮从中已?经听明白过程如何?,瞥了一眼?贺问寻的伤口,道:“裴盟主,后生可畏,这三人勇而有谋,不愧是我大周子民。此?事?定要彻查清楚,万万不可让好人蒙冤。”她抬首望向天际,只见那片苍穹已?被橘色的霞光染透,道:“天色已?晚,我还得回去看顾我七弟,届时裴盟主需给我,还有我七弟一个交代。”
裴似锦道:“是。”
刘子姮抬步就要走,想到什么?,又返了回去,特意拉着贺问寻往旁边走了几步,隔开?众人后,压低声?音小声?问道:“你是否已?有婚娶?”
贺问寻一脸雾水,不明所?以:“……回五殿下的话,有。”
刘子姮一听喜笑颜开?,当即就满面?春风地拍了拍贺问寻的肩,连连道:“不错,你这等优秀的女子是该有个夫郎好生照顾你。”
转过身来,刘子姮又忍不住思考:“我弟弟到底是知道她成婚了没?若是不知道,我能接受。若是知道,那还了得!”越想脸越阴沉,越想越觉得可能,恨不得背上插。着一双翅膀即刻飞到刘子玠面?前问个清楚。
而那些偷偷瞄过来的众人,从贺问寻将七殿下救回来,再到五殿下对她这般亲热地拍拍肩,此?刻对贺问寻的认知再一次被刷新了。
……不是,这人什么?身份啊,还能和皇室中人有说有笑的?
等刘子姮一行人离开?之后,裴似锦便真的带着江凤缨一道往马厩中走去。
就在两人途径贺问寻时,贺问寻出声喊道:“裴盟主请留步。”
裴似锦迟缓地停步,但并没有转身,而是一脸冷漠地看着贺问寻挪到她的面?前。
唐危月一脸吃瓜样地也跟过来。
贺问寻紧盯着裴似锦,没有一丝一毫后辈见到武林盟主的谦卑样。她道:“细细想来,有一事?颇有些异样。马匹暴躁时,我曾抚摸它的鬃毛已?示安抚,但每每抚摸,我的手掌、手指处都沾染上了不少的马汗。”
江凤缨蹙眉:“马身上的汗?”
贺问寻颔首:“正是。我曾听闻有一种药,令马服下之后,在两个时辰之后药效才会渐起。药效起,马流汗,易怒易暴躁,最后会陷入癫狂的奔跑状况,直至力竭而亡,活活累死。回想起那马的状况,说不定便是被人服下此?药。”
语罢,贺问寻低叹了一声?,语带遗憾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