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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臣贼子 张参差 115030 字 1个月前

得王爷受伤。

但这也太……犯上了吧?

亲卫小庞一直给李爻扛着弓箭、盾牌和长枪, 正想快去追那“劫匪”, 眼神一晃, 突然结结巴巴道:“血……血……好好好……多血……”

场面太混乱, 他话音落, 众人才见李爻战马所站之处地上落下的血迹, 血痕一路甩向城关方向。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统帅那伤, 比看上去重。咱们几个眼瘸的居然无一人发现!

李爻被景平箍在怀里。

他刚刚已经双眼发花,现在浑身都冷。

还有知觉的左边身子觉出景平怀里温暖得紧。

让他贪恋。

等景平时, 他也怀疑自己有没有精力独自策马回去,好在景平擅作主张,解了他的危机。

李爻得了便宜,忍不住卖乖道:“大胆小子,你……劫持一军统帅,意欲何为?”

他说话气更短了,头发沉,合眼晃了晃脑袋。

景平垂眸看他,好一会儿沉声道:“是啊,劫你到天涯海角去,撇下这烂摊子,谁爱管谁管。”

他音色低暗,吹在李爻耳边,听不出是沙哑还是哽咽,但能确定言语里深藏着过于浓烈的情愫。

噎得李爻一时接不上话。

“我没有大碍,一会儿神医帮我扎两针就好,何必……”

李爻说着,回头看景平。

一眼直接把后半句话堵没了。

景平眼角似乎挂着泪痕,沙场风急,那眼泪来不及落下,便给吹飞了。

“你……”李爻脑子梗住,“你……”

他“你”了两回,没说出个所以然。

最后笑着闷出一句“怎么还真哭了?”说着,想反手擦景平眼角。

景平一把捉了他的手,本想紧紧扣住,跟着惊觉对方手心也一道大口子……

他只能保护似的将对方那只冰凉的手拢住了。

他还是那样看他,看得李爻不敢再回头看他。

将军的眼神和底气通通如敌军一样溃退。

他索性坐好,不再招惹这臭小子。

马蹄声轻快飒踏,二人一时无语。

眼看快到城关了,景平陡而彻底放开了缰绳,猝不及防托扶住李爻的下颌,迫使他微微回头,勾住那银乌面罩摘下,见他嘴边挂着血痕。

景平阖了阖眼睛,探身在那被血染色的嘴唇上吻下去。

吻很重,又很短,一触即分,却像烙铁一样。

李爻呼吸陡然重了,来不及发作,景平已经放开他,重新扯好缰绳,低喝一声“驾”,马儿跑得更快了。

“我看不得你受伤、见不得你难受,不愿让你受委屈;我对你惦记、觊觎、非分之想,以下犯上的心思一刻不能停,你若问原因,这便是答案。”

这些话不知在年轻人心里过了多少遍,说得行云流水。

又像算计好了时间。

话音落,城关到了。

守军从城门处迎过来,李爻不好再说什么,吸一口气,咬着后槽牙深深看了景平一眼。

他确实想过好好跟景平掰扯一下所谓“情”字,回想景平中媚药亲他之后,二人之间微妙地变了。对方当日推他出屋颇有深意。打那之后,景平的情意总在不经意间外露,似乎仗着自己心疼他,闷不吭声地恃宠生娇。

不曾想,一时不管、二十多日不见,竟给闷成陈坛老酒,越来越浓了!

李爻心里乱,又不知乱个什么,好像有种不甘愿——怎么被对方抢先了?

景平下马,转身要扶他。

李爻没让,颇为潇洒地偏腿往下蹦。

谁知脚沾地,腿一软,被景平一把捞住。

景平看着他没说话。

但那眼神李爻读懂了:能不能不逞强?

呵,真的是啊……一步势弱,步步势弱。

说什么好呢?

李爻站直身子,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