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表情了,微笑起来不说让人感到如沐春风,好歹不会让人误会濮阳殊心情不好或者干脆是个没有表情的痴呆。
濮阳殊的笑容可是在镜子面前练习过好久的。他还用自己的双手撑着自己的嘴角进行辅助练习,让苏茗笑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濮阳殊也想起了那段时光,眉头不由闪过一抹不自在,“真是的,哥哥,你是不是又在心里取笑我。”
“取笑你?怎么会呢。哥哥是这样的人么?哥哥怎么可能也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嘛。只是,你当时的表情,真的很可爱,很笨拙,我很久没看见你这么笨拙的样子了。”
笨拙的可爱么。谁愿意得到这样的评价啊。濮阳殊穿过花园,打算走小路进入自己的院落,不由道:“哥哥,我觉得,濮阳昭看我的眼神……”
话音未落,他却看见了一个熟人。
那人穿着一件麻布衣裳,走路的姿态犹豫不定,步伐更是虚浮,一眼便让人看出他心中有鬼。
事实上,他心中确实有鬼,因为,他是濮阳宣的头号狗腿隗延。以前的隗延自是十分威风,跟着濮阳宣吃香的喝辣的,任何人见到他都得尊称他一句隗哥,但是,自濮阳宣不省人事后,他的地位便越来越低,短短时日,他已经沦落到随便一个下人都能指使他的程度。
他自然是不甘心的,但是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呢,他本来就是靠着濮阳宣才得以在濮阳府狐假虎威的,虽然严格意义上,濮阳宣从不是什么老虎。
他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濮阳宣躺在床上不醒来,简直就是个废人,那些捧高踩低的人就对着自己下手,嘲笑他侮辱他克扣他的份例,他本来是怀抱着别样的想法伺候濮阳宣的,说不定哪一天他就能醒过来。
但是,他真的能醒过来么,恐怕是遥遥无期了,请过几个医师,医师都表示无能为力。没有前景,没有希望,他难道要一生都守着这个废人?绝不可能。
濮阳殊与苏茗在心里交流了一下。
“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一定没干什么好事。”
“那不然……我们去看看。”
两人便远远的跟上了他,只见他朝着濮阳宣的院落走去,到达濮阳宣房间,又左看右看有没有人,才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濮阳殊随他来到院落,轻轻的落在窗边,推开一小条缝隙。
濮阳宣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哪里都和以往一样,只除了他的脸色,他在这里躺了这么久,紧紧的闭着自己的眼睛。
隗延走到床边,看了看濮阳宣,脸上泛出一丝不忍,“公子,这件事情实在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夫人吧。冤有头债有主,黄泉路上……可千万要记得此事与我无关。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吧。”
“您躺在这里,与死了有什么差别,简直是比死还难受吧,这也算是帮您解脱。”
他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来,缓慢的摊开,便见里面放着一些绿色的粉末。随即,他打开茶壶的壶盖,将这包粉末都倒了进去。
“是夫人说的,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但还可以勉强再榨出一点价值……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夫人说的,也不要怪夫人心狠,您毕竟不是夫人的亲生儿子,夫人这些年给您的待遇也不差吧,和大公子比也不逊色。”
第55章
“三公子明明就是个废物啊, 谁曾想居然能一飞冲天,早知道这样,我就该危难时送送炭火, 夫人也应该收养三公子, 这样的话, 三公子不就支持大公子么,可是现在,三公子已经被得罪透了, 既然如此, 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隗延一直在碎碎念,苏茗便从碎碎念中得知了太多的讯息。
譬如, 隗延是柯梦瑶的人。
再譬如,柯梦瑶意图嫁祸濮阳殊用毒谋害兄长。
“这样粗浅的计谋,会有用么。”
苏茗思索了一下摇摇头,“也许有用,也许无用,不管怎么说,影响名誉应该是一定的?兵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