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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王兄早就开始行动了

他摆摆手,让言官退下了。

大地上,处处燃起了狼烟。

山谷间,跪满了戴着青铜面具的人,他们虔诚地匍匐在地上,跪在阵法中央,五指牢牢地陷入沙土中,青铜面具已然成了他们脸上皮肤的一部分,再也脱离不下来。

复金珩摩挲着她白皙的脖窝,提着腰将她搂高了,俯身闻她,“香。”

低沉的声音响在了耳畔,“还渴么?”

这下好了,某人有多餍足,她就有多破碎

年轻人的事,随他们去了。

一夜过去后,金线铃铛还在晃,林以纾迷蒙地半张着嘴,还在被吻着,她已经有些迷蒙不清了,被训诫得说着胡话,“纾儿嗯是王兄的专属炉鼎。”

她依偎在复金珩怀中,不自然地抬起眼,纤细白皙的小腿一寸一寸如若绸缎一般缠上了复金珩,脚踝上的金线铃铛轻轻摇曳。

看似古板的复金珩显然非常喜欢少女主动‘勾引’他的模样,就算想立即将人给拽入怀中,也忍住了。

上午,天都的兵马刚清剿过一批邪祟,大雨将血冲刷殆尽。

这个世间,会像纸灰一样毁灭而扬洒。

曾经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两位殿下关系并不好,现如今一瞧,这哪里是关系不好,两位殿下几乎是形影相依。

毕竟,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了。

受不住,也得受。

还美曰其名帮她‘纾解’。

他放下了手中的折子,状若平静地开口,“刚沐浴完?”

完了

崇林王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又重新坐回了位置,“罢了罢了,都这个时候了,还什么礼法不礼法的,纾儿高兴就行。”

林以纾的手心爬上了冰霜,她的手颤了颤,将冰渣子甩下。

众人无法预测到无可预测之事,只能着眼于眼前之事。

少女的哭叫被吻走,而后又细碎地再次响起,金线铃铛快速地晃动着,根本没有停下的机会,越晃越快,越晃越响,几乎要晃碎。

四周无风无雨,但他们都知道,这干泅的土地上,终将会落下一场彻底的暴雨。

这雨下了又下,竟然又到了晚上,林以纾已经记不得时辰了,也快忘了自己是谁。

死到临头,人们不再忙忙碌碌、不再汲汲营营,这才正视起自己的内心,那些隐埋于思绪深处的真心,袒露了出来。

且举止似乎过于亲近了。

时间不多了,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地和最爱的人灵魂相依。

*

他们几乎凝固得如同雕像一般,一动不动,已然不知在这里跪了多久。

他眸色深沉地盯着她。

十天、九天、八天、七天

她在门外脸红着徘徊了会儿,咬紧了唇,‘吱呀’将门关上。

雨停了,可天色却变得更为可怖,发黑、发红、发青。

大地似乎在颤动,天色也在翻滚着乌云,雷光隐现,祟雨阵阵。

林以纾这妖精,简直就是天生来克他的。

王兄这次绝对要来认真的了

到只要人一到榻上,她很快便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妖精,她完全是投怀入抱、自投罗网,显然,她才是被采得那个。

没有人希望自己去送死,可谶书上的预言让大多数人都是悲观的。

烛火熄灭,高大修长的身影将林以纾径直抱入了榻上,幔帘随之落下,林以纾还在蓄力着想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呢,短短的一瞬,榻帘落了,她已经被复金珩按在身下了。

暧昧的夜色中,林以纾陡然看到了复金珩盯着她的眼神,整个人颤了一下。

灵气又不用吃酥酪,于是吃酥酪的,另有其人。

苍茫的大地上,阴兵的身影于风沙中若隐若现,灰色而透明的身影像雾气一样在大地上飘摇。

是不是外表越冷肃的人,情欲就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