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女往外走,清秋连忙举起伞。
殿外,雨不停地下,林以纾撑开了油纸伞,踏入了雨雾中。
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复金珩:“白日干什么去了,一点踪影都没有?”
又想到往后都不需要探檀了,高兴地在榻上翻了好几个身。
他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着,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他道,“曾经,所有人都说我没有心,现在”他紧盯着林以纾,“我的心中,也有喜欢的人了。”
镇南医姑见状,觉察到了她的异样,放缓了语调,关切地问,“王女今日为何如此恍惚?可是身体不适?”
林以纾微微颔首,露出一抹笑,“是。”
少女喜极而泣,“王兄,不是破道!不是破道!”
祟气所化的修为,有限。
但似乎不能再犹豫了,必须要将自己的心意说出口才行,要不然再也来不及了。
她真的要这么做么
林以纾的下巴埋在复金珩的肩上,月光下的泪眼逐渐变得坚定。
他闭上眼时,眼前总是浮现她的身影,无时无刻。
她走进内室,‘吱呀’关上了门。
她轻声道,“起”
复金珩一眼都没有分给那些卷宗,视线依旧停在她身上,“殿下去见他们了?”
镇南医姑耐心地说道,“灵气不是实形,助产之事完全可由道侣帮忙,适当地施以助力。房事愈多,助力愈多。至于乳汁止不住的情况,王女也可以请道侣揉按加以缓解。这些事,《檀胎》中已有详细记载,呈铭之前应已与您说过,‘以房事调摄助檀,滋养身心’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的声音轻柔如常,嘴角挂着浅笑。
林以纾:“见过了,王兄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不解地侧过了脑袋,“没有啊。”
林以纾:“去无舆殿。”
清秋再仔细听着,却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镇南医姑说过,她腹中之物,是她本身就该具有的东西,就像蚌精贵妃腹中的宝珠。
宋知煜陡然望向赫连子明,他皱起了眉,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好吧,其实有些。
是她从诞生起,便无法吸纳、积淤在体内的灵气。
林以纾听到问话,怔了一瞬,随后缓慢地摇了摇头,又笑起来,“没事。”
少女站在榻前,侧脸被窗外的日光照得柔和,她迟疑地抬起手,覆上自己的左眼。
她似乎没有任何退路了没有更多的选择了
复金珩端于高位处理奏疏,眉宇间是一种无可动摇的威严,仿佛这天地万物都尽在他掌控之中。
*
清秋其实没有听错。
泪珠一颗颗盈出眼眶,无声地从双眼坠落。
雨水斩断了天幕,也斩断了她身后的视线。
林以纾垂眸望着复金珩,慢慢走近。纤细的脚踝上,金线铃铛发出了轻轻的叮当声,这是王兄亲手为她系上的,每一声都在撩拨无舆殿的心弦。
林以纾从她的手中接过伞,“不用跟着,我自己去就行了。”
王女哭了?
她抱住自己,泪水无声地流淌。
薄纱透出一种柔和的光泽,将她的每一寸肌肤勾勒得淋漓尽致,纤细的锁骨,白皙如雪的肌肤,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
哪怕她根本不懂喜欢是什么。
林以纾虽努力地想去认真听,可怎么都走不出左眼的恍然中,神思与四周的动荡隔离开来,以至于她都没有注意到座中有几道炙热的视线一直盯着她。
越快越好。
小腹发痒,衣衫也被揉皱了,露出白皙的腰肢,但林以纾顾不上这么多,她的心因灵气的事而欣喜,还沉浸在饱满的劫后余生中。
向来低沉冷肃的声音中,带上了别样的意味。
这恍惚,伴随着林以纾一直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