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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堂。

但和复金珩相处久了,王兄将男女之间的事一点点地教给她这个没有情窍的人,她现在已然能分辨出这些眼神中潜藏的情意。

但很快,她的思绪转向了她的左眼。

*

一整天,她都被笼罩在一层朦胧的雾气中,行尸走肉地度过每一个时辰。

赫连子明忽而开口,“多谢王女当时给我的那颗心。”

林以纾将卷宗放到案上,“王兄你刚才殿中事忙,没能去正殿,这是父王让我带来的文书。”

林以纾:“嗯?”

知道答案后,林以纾心中的慌乱终于平息,紧绷的身躯松了下来,满怀的恐惧被抛下,她低声呢喃着,“不是破道”

她知道,自己应该将这个谶片告诉复金珩,告诉其他人其实还有一块谶片在她这里。

她开口,“我也是。”她对赫连子明道,“我也有喜欢的人了。”

外袍滑落在地,露出的竟然是薄纱。

她道,“你们先行歇息,我去找他了。”

复金珩盯着林以纾有些闪躲的眼神。

曾几何时,他们之间的关系是那样单纯而轻松,无非是同窗间的朦胧和欢笑。然而不周山解封,祟灾来临,破道的威胁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死亡的阴影压得人喘不过气。

那些从左眼看到的画面,晦涩不明的言辞,不断在她的脑海深处回响,交织成了一团巨大的迷雾,挥之不去。

她不自然地收回视线,心中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从前的迟钝。

她能做什么她到底该怎么做

今日崇林王来了行宫,各方势力的领袖也汇聚于此。

这是在做梦?

复金珩将她拥入怀中,轻抚她的后背,“嗯,不是破道。”

林以纾刚准备转身,身后传来景寅礼的声音,“是他么?”

怀有灵气这般祥瑞的事,王女今日早晨还一直欢笑着呢,怎么可能哭了

复金珩抬眼瞥向她,“殿下今日,一直躲着我?”

她一直这般恍思着,以至于白日镇南医姑来找她,嘱咐灵气助产之事时,她一直没怎么听进去。

内室,林以纾早已泪如雨下。

复金珩听到声响,目光立即投向了她,目光中除了只对着林以纾才展露的柔和外,还有一丝反常的沉郁。

无舆殿中的氛围一如往常,冷肃、沉静,四下空旷,偶尔能听到风声撞击殿门。

她生涩地伸手抱住了王兄,主动勾手的动作虽然不熟练,却带着一种致命的诱人。

她惦念着左眼之事,用飨间一直欲言又止。

林以纾看着他们,虽然他们只是说着破道的事,但她全都懂了。

一寸寸发白。

少女想着王兄完全无法知晓的事。

用完早飨后,有百官找复金珩议事,林以纾回到内室,借着整理仪容、更衣的接口,让清秋在外面替她守着。!

复金珩注意起林以纾过于厚重的外袍,“为何穿成这样,可是何处不适?”

没有情窍的她,确实比旁人在情感上慢了太多。

左眼,金光乍现,立起了竖瞳。

情人庄的谶片,其中有一片融入了她的左眼。

*

林以纾根本没有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有多么的令人难以抗拒。她的双手缓慢而笨拙地攀附上复金珩僵硬的肩膀,曲线在他的怀中轻柔地流动。

足以让人失去理智。

“王兄,我想你了。”她轻声呢喃,声音如糖水般甜腻,怀中的柔软让复金珩的眼神浓郁到快极点。

林以纾的唇轻轻吻上了他的喉结,复金珩怔愣地望向她,喉结随着她的吻上下滚动。

寒冰被糖水给融成了滚烫。

林以纾:“王兄”

少女抬起身,凑到王兄的耳畔,缓缓吐出两个字,“入我”

她的身体颤抖着,脸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