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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纾闭上了眼睛,张开双臂,正准备拥抱个透心凉。

随着夜色而来的,是风雨。

还是留到晚上吧。

拿了拿,终究没喝。

什么叫她是第九世?

老道抬头,“你们虽是命定之人,但不应该同处一世,该死生不得相见才对”

镜子两侧的人,怎么可能会相见呢。

林以纾:“就、就算他是我的姻缘之人,但是老道你不是说我前面几世无爱一身轻么,说明我没必要一定和姻缘之人在一起。”

上个祟障的主人身份非常明显,毕竟一开始府中的仆从就说在找小少爷,而且主持祭祀的人也是小少爷。

好像个人机。

这个祟地里有这么多人、这么多成双成对的伴侣到底是谁?

有王兄看着,外面确实也起不了什么风浪。

姓什么。

“两大爷们儿贴嘴皮子,谁能受得住?”

要不然到命定桥才发生的事,可能立马就会发生了。

林以纾:“”

她道,“我才不信这些卦象,这些什么姻缘人加起来不, 是全天下的人加起来”少女夸张地说着,“都没有王兄重要。”

小船不大,轻巧地在河面上无声滑行。

老道这回也听懂了,“算不出来。”

林以纾直起身子,有些晃神。原来这个黑白的牌子代表的是阴和阳。

他一手将她按回软垫。

“那、那,复金殿下和王女怎么办?”

林以纾:“我为什么是第九世?”

林以纾收回手,深藏功与名。

难不成在水里?

林以纾上次进入祟障不久,就能听到小少爷的声音了。

“砰”的几声,争吵中,好像有人被推下船了。

众人也明了。

必须要壮胆子。

老道这个邪祟显然不具备问答功能,他继续自说自话,“那我来帮姑娘算算你这一世的姻缘之人是谁”

老道,“你和那位公子的命盘很合。”

这个牌子的黑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牌楼前的花宴,是情爱的第一阶段,这时候什么都是新鲜的、美好的;而到了河上,就好比携手走到了人生的旅程,这时候,情爱被许多现实给迎面冲击,有情人开始争吵、开始磋磨,大多一别两宽,将彼此抛下。

她百无聊赖地撑在栏杆上,也不期望听到什么有用的。

这条船什么时候出现的?

林以纾重新撑起了下巴。这个不用算她也知道,总不可能是位姑娘家。

这个河好像是个情爱的淘汰赛,大多数的船倾覆,只有少数的、经历争吵后还没有将彼此抛下的船依旧坚挺着。

林以纾刚想说什么,老道自问自答,“我能帮姑娘算出这一世的姻缘之人该是谁。”

这命定之吻,原来指的是命定桥头的鸱吻啊。

假模假样地看了几页卷宗,听到脚步声远离了,这才松了口气。

不算明月楼和东洲镜,第一次亲吻是在她惊觉明月楼的人竟是王兄时,第二次是在探檀的过程中,每次她都是懵懵懂懂地承受,心里不安。

他举起林以纾扔给他的黑牌子,“姑娘的体质是极阴。”

林以纾沉浸在第九世的谜题中,根本对这个姻缘之人不好奇,能有谁,肯定是王兄啊

老道晃动了几番手中的铜盘,鱼眼珠子一翻,“算出来了。”

真的要亲嘴么

大量溅起的水在空中扬洒,复金珩站近,高大修长的身影替林以纾挡住水。

醉透了的她,显然不知道自己刚才炸了的‘兽头’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她只知道,命定桥到了。

她声音轻软,带着些许撒娇,看到王兄身后的那些黑气褪去了些,这才安心了。

刚刚明明没有啊。

林以纾左右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