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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老道的船上堆叠着不少的木牌,心中一动,将手中的黑牌掷向舫外的小船。

复金珩:“适才我探看过了,这片水域没有什么特殊的。”

这才悠闲了不到一刻,船猛得震了一下。

本来不抱期望,突然来了个这么大的信息量。

修士们:“!!”

她抬眼,“王兄,我出去看看,不碍事的。”

复金珩扶住她的腰后,没再撤下。

她抱住复金珩,踮起脚,将脸凑到王兄肩上,温声细语道,“王兄也不许信。”

灵压的挤压中,老道和船直接碎成了齑粉,河水随之炸溅,露出水里的水草和鱼。

林以纾抬眼,“多谢王兄。”

周围,那些承载着夫妻、伴侣的船,传来争吵声。

他是这片祟地的一部分,是谶言的化身。

随之而炸开的,是本来就颠簸不已的水浪,顿时滔天往上席卷。

风雨变大了,画舫在水面上飘摇,甲板上漏了好几处,往上冒水,水中的水蛇吃完人后变得十分臃肿,它们幽祟地望向甲板,似乎想透过漏水的地方爬上来。

林以纾:“阁下,姻缘人您是不是算错了啊?”

两人亲近,向来都是王兄主动的,而且亲吻总是发生在她毫无防备、神智尚未完全清醒的时候。

非常识时务地顺杆子往上爬。

他们又惊又喜,慌忙中在水浪里收集被炸开的鸱吻碎片。

干脆坐到案前老实地看起卷宗。

修士们:“!”

很快水浪便将混乱给吞噬,恢复成原有的平静模样。

天上下着雨,河里蹦着食人鱼,水蛇嘴里还撕扯着碎肉,雨愈发大了。

林以纾:“能算其他的吗?”她想算算破道。

林以纾站在靠近船舷的位置,撑在栏杆上左右翻看手中的牌子,略微晃动的画舫平稳地在河面上前行。

晚上船就该飘到命定桥了,到时候,就得面对那该死的命定之吻了

林以纾还想说些什么,突闻水波荡漾,一条小船正慢慢地靠近画舫。

真是奇怪。

林以纾立即走近了,捏住了复金珩的袖角,又看向小船上的老道,“命数之言,不一定准。”

不要啊

老道依旧重复着刚才的话,“我能帮姑娘算出这一世的姻缘之人该是谁。”

林以纾:“!”

“横竖不少口肉,不用真贴,到时候意思意思就行。”

这个祟地真的有些太安逸了,因为河域宽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飘到命定桥,林以纾甚至还有闲暇在船上用了个飨。

此话落下,河里发出一声剧烈的“砰”,林以纾一眨眼的功夫,那位老道直接在她的眼前炸了。

林以纾:“王兄,我站稳了。”

哪怕她本不属于这个世间。

至少不用和兄弟打啵了。

林以纾身子一颤。等等

就在浪花几乎要拍打到她身上的瞬间,一道熟悉的身影挡在了她面前。复金珩高大的身形宛如山岳般矗立,灵压从他周身弥漫开来,瞬间镇压住四周肆虐的风浪。

都怪那老道!

老道,“姓景。”

知晓命定桥在不远处,林以纾的心头不由地升起一丝焦虑来,真的、真的要有个什么‘命定之吻’么?

每次亲,都跟被架在火上烤一样,她的内心被有违礼法的火焰烤,嘴皮子被滚烫的气息烤,烫得身体各处都泛红。

除了被推下来的,还有两败俱损的。伴侣二人直接扭打着一起坠入水中,互相扯着对方,不让彼此再往船上爬,宁可同归于尽。

鸱吻的形状是张开大口的远古猛兽,雕刻极其精细,鳞片和尖牙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会从石头中复活。它们的身体盘绕在桥柱上,双目圆睁,凝视着过往的船只,祟气充盈。

她将复金珩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