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法改变的,无论是破道,还是你的王兄。你们还不如加入我们,毕竟我们才是同类人不是么?”
石壁上,有人的半张脸。
这个少女根本没有迷茫,没有陷入绝望,她只不过是在原地守株待兔,等待他自己找上来。
她的左眼往下流血,石壁上的两只眼睛也跟着往下流血。
雪刀下,死尸一边说话,一边巨力地挣扎。
林以纾暂时将其称之为架空朝代。
鲜血在雾气中四溅。
她的眼皮不停地跳动,隐隐约约感应着,她离破道的真相越来越近了。
‘为什么是我们!’
所以
黑气被层层的金色纹路给束缚,黑气发出呐喊声,但无法抵抗金纹,最终和这从深渊中长出来的金纹,同归于尽。
王女在放火!
她好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那些死尸呢都去哪儿了
小少爷,“就算杀死我一切都不会改变”
它已经强大到了一个极点。
左右两张脸、两个竖瞳像是来自镜子内外的不同世界,对称而诡异。
‘如果非要我去死,那我们一起死吧’。
·
林以纾提着雪刀,往外走。
祟障的碎片不断掉落,府邸中祭堂的壁画化为几张被烧焦的纸,于空中飘飞、化为灰烬,而后飘向了夜色中的林以纾。
林以纾:“神圣吗?”
这似乎是一个解不开的死循环。
信徒们对它十分忠心。
时间是往后的,文明是重建的,这何尝不是一种重生。
祂说,“孩子,如果你呼唤我的名字,我会帮助你。”
死尸回望她,“不重要,起码我能重新获得公平,这就够了。”
它要建立破道的秩序,创造信徒们所希望的新生。
而这个‘架空年代’里,破道的起点,显然就是这纳兰府。
烧书房。
烧后院。
黑气吞噬了这个世界。
林以纾知道,这些邪祟将自己称之为‘放火人’。
但复金珩根本不在意这些,他只知道自己如此珍爱的姑娘,现在全身上下都是血。
血顺着谶书的缝隙往下流淌。
既然要献祭,为什么只献祭他一人!
她用雪刀撑着身体往岸上深林中走,血迹从裙裾滴落,她仿若感知不到疼痛,眼中尽然是对一切的执着。
火势蔓延至木制长廊,焰舌舔舐着亭台,整个后院在烈火中迅速化为焦土。
她抬起手,将雪刀从死尸的胸膛里抽出来。
它的生命是无限的,随着不停的毁灭,它的力量越来越充盈,它相信自己终将有一天,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神降。
家族里用来藏书的地方,同族人总是拿这些书卷来教诲小少爷荣耀和责任。每一个字、每一页,都在教他怎么吃人,又在无声地啃食着他。
起码祂能让他快意。
与此同时,和祟气永远相依相生的灵气顺应而生。
林以纾苍白的脸望向深林,她在那里看到了一个偌大的壁画。
她的左眼疼得厉害。
这一切都快完成了,它要降生了。
她如若回头,能看到自己的左脸被拼在了王兄的右脸旁。
府邸内,翻涌着让人窒息的肉香味。
脚印湿漉漉地印上了岸。
祂道,“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也正是纳兰氏,记录下了谶书。
黑气膨胀着,吞噬着整个世界。
林以纾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树皮,树皮上,是不停的死循环。
她头一次觉得这道声音来得如此及时。
雪刀下,死尸怨恨地盯着她,开始拼命地挣扎,“我不允许,你如此玷污神圣的仪式。”
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