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躯体。
林以纾的眼中倒映出不同的图画和字。
她的动作极其快,右手将骸骨击退后,从背后将竹篆递到左手,往后击退逼近的白骨堆。
红肉若滔天的血潮,血肉在符纸上摩擦,碎肉沿着符纸被沾湿的地方往里钻。
汪洋的黑水如同一个巨大的培养皿。
黑暗无止尽,太多的东西涌来,黑水的每个角落都是祟物。
她在原地定了许久,还是走向了灯笼处。
义善坊里的那个灯笼。
脚踩在骷髅上,将他们的脖颈撬开。
兄妹就是兄妹,为何要勉为其难成为恋人呢
义善坊和东洲镜也是寄生的关系。
一对上视线,她的胸口就发闷发疼。
少女坠入了汪洋的大海中。
官兵们惊呼一声,往后退。
林以纾在傀儡线的牵扯下往前走,三楹室非常大,有三截木门,她越过两个门廊,踏入了巨型灯笼所在的地方。
‘选择一,你去杀了东洲的那个质子,你就不用嫁给他了。’
偌大的黑水,此刻安静得仿佛只剩下她一个生物。
问世间情为何物
北境和东洲的边境出现了祟化,祟化越过北境的边境,即将就要蔓延向东洲。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眼前的焦黑土地,和五年前的宋家、二十年前的义善坊重叠在一起。
祟物不解地盘旋着。
远远看去,白骨堆砌的山丘整块地朝林以纾逼近。
这极为可能是第一起白骨人。
废墟外围着官兵和百姓。
他没能见到林以纾,只能让侍卫带话。
很快,更多的赭蛊涌过来,将枯荣间给吞没,继续朝林以纾攻来。
她的祟气不够了,她需要新的养料。
黑水中偶有光亮了掠过,转瞬即逝,像一道道在暗处窥探的眼睛。
宋知煜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她能听到他们的声音,意味着他们将自己心底的痛苦、挣扎、难受、悲伤全都传递给了她。
她的衣裳瞬间干了,身上所有的伤痕都消失不见。
可这是祟地,是林以纾必须要经历的祟地。
有什么事情,先活下来再说。
白面瓷可能和寒陨青铜一样,是祟化的源泉。
她盯着灯笼上的‘一幕’。
下方的水中,破出了一群鲜血淋漓的人形血肉。
‘女儿,他是东洲的那个质子。’
白骨堆没了,林以纾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滑腻、粗长,死死地勒在她的脚踝上。
绝对不能冷眼旁观。
万物的情绪,都该为她所用。
她将右手无名指弯曲,“开!”
黑水中,氤氲着一场银光所汇的雷。
这么多的情绪传递过来,会让人头痛欲裂,但也让她拥有了一个人远远无法拥有的深沉的、浓稠的、磅礴的情绪。
以林以纾为中心,环绕她的白骨在不停地被往外撕扯。
林以纾紧紧地闭着双眼,眼睛发涩、发干、发酸。
宋知煜逆流往官兵中走,官兵蹲在地上,挖着被烧焦的土地。
她在体悟。
黑暗中,一群东西匍匐而来。
体悟它们的恐惧、愤怒和愤恨,它们的心境越是激荡,她周身的力量就越充沛。
一股阴森的力量随着它们的挤压从中间往外扩散,让它们停住了躁动。
少女地冷静地结印,双眼中若有金光在闪烁。
他缓慢地站起了身。
水流的鼓动逼近,如同海啸一样,从不同的方向逼近。
露出了一个腐烂的尸体。
林以纾站在漩涡的中心,祟线交织成一片锋利的网。
王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