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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庞然的压迫感。

残骸如雨般坠落,溅起无数的水花,染红了周围的水域。

林以纾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但能用就行了。

游近了,少女在黑水中央看到了一个巨型灯笼。

林以纾闭上了双眼。

万缕丝线,扩散向黑水的每一个角落。

祟线透过符纸往外撕扯祟物。

体悟万物是万物修的基本。

“砰”的一声巨响,水流炸开了。

她选择吞噬祟物的情绪。

林以纾想起了徽城宋家的大火,也想起了义善坊的大火。

王兄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祟化是一件即触即发的事,有很多祟地埋藏在土地深处,防不胜防。

它们不再是黑线,祟气所汇的长线,表面附上了一层银光般的透明光亮,变得夺目而坚硬。

不要再想复金珩了!

林以纾一边在水中躲避祟物,一边思寻自己到底可以做什么。

傀儡的嘴中不断往外吐青铜水,青铜水将符纸腐蚀,符纸潮湿得蜷缩起来。

水中炸着银雷。

周身的黑水翻腾起来,有一群东西在往上游,林以纾努力睁大眼,去辨别水底下游来的东西。

“砰!”

柴桑,王府,一家几百口,于一夜大火中惨被灭门。

万物的情绪!

林以纾深呼吸,努力让呼吸和水流同步。

那又怎样她活下来了。

能让复金殿下做到这种程度的,只能是王女。

是分身吗?

水波震动了一下。

她在卷宗中看过,这是纳兰族的服饰。

死寂。

‘噤声。’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一家老小都没了。”

“万物,共鸣。”

最后一层符纸被剥离,祟物们袭向摇摇晃晃的少女,黑水铺卷而来。

一声令下,水中所有的祟线于刹那间收回来。

当水波再次平静时,漩涡将祟物的残骸卷入腹部,压入无尽的深渊。

左眼不为何极其得疼,感觉要裂开了。

周身的祟线暴涨,呈一个球型胀开,黑线延伸向四面八方,紧紧地扎向白骨堆的骨骸。

震荡的符纸中,‘枯荣间’从她的袖中飘出去,舍利子滚入赭蛊堆中,血红的藤蔓往外扩散,包揽赭蛊。

力量虽充盈,但神识千疮百孔,疼到如同被撕碎。

她的嘴唇颤抖着。

所有的爱恨,都得活下来,才能割袍。

少女在水里翻腾,一边躲避白骨的逼近,一边往白骨潮中涌动。

祟地的祟物们愤怒无比,它们察觉到了少女反击,大量地围涌过来。

尸体的嘴里,装满了白瓷。

林以纾的周身形成了一道黑水的漩涡。

林以纾呛了一口水,她深吸一口气,加快结印。

林以纾意识到这个巨型的灯笼是在给她演示‘戏幕’。

身后的门一个个地关上,纸门上倒映林以纾的身影。

不、不止底下。

‘我要毁了一切。’

她不想死。

黑水中,血肉与赭蛊纷飞,傀儡的残骸四散。

能让东洲王亲自现身的,显然是大事。

林以纾的双指点在额头上,无穷无尽的憎、怨、痴、怒从识海牵引向四肢百骸,牵引向身体里的每个地方,她身上的祟气贪婪而饥饿地吞噬着这些杂乱的恨意,逆转成汩汩的气力。

林以纾紧咬牙关,她的胳膊、腿、肩上已经被祟物给划出几道深可见骨血痕,喉间也有了腥甜的气味。

这些失败品中,只有白骨、人皮肉、赭蛊和傀儡留了下来。

林以纾瞬间被吞没了。

不用想,复金殿下肯定用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