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她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一个人影,“赫连储君?”
他们身着绛红色的朝服,腰间系着金线编织的腰带,整齐而庄重。
案几上摊开几卷卷宗,卷宗的纸张略显陈旧,边缘微微翘起,显然已然被翻过好几遍。旁边放着一支毛笔,笔尖还有未干的墨迹,她刚刚才完成一段批注。
他们的类人程度不像冯怀年那般可怖,看得出来被造出来时,是刻意和真人作区别的。
“不是说要给殿下送去么”
宋知煜的身影定在远处,脸色瞬间苍白,他僵硬地往后退。
邪祟让他们走在一起,当然不可能是为了嗑CP,必然有它们的缘由。
清秋已然低头在铲土,“属下明白。”
晨光透过薄雾洒在地上,露水打湿了草尖,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湿气。
清秋本以为来人会是东洲的宫人,一转头,意料之外地看到了宋知煜的身影。
话音未落,一把折扇挑起了车窗帘。
呈铭医姑没有打扰林以纾的休憩,她连拽带拉地将清秋请了出来。
她加快脚步走过去,“找到了。”
清秋躁道,“不定是人呢。”
清秋再次回到马车时,王女在车上焦急地咬着朱唇。
玟钦殿陈设雅致,深色的檀木家具摆放有序,墙上悬挂几幅描绘山水的画卷,古朴简约。
清秋没办法,只能转身做样子。
街道两旁布满了各式各样的肆斋和高大建筑,空气中弥漫有香料与美食的香气。
马车继续行进。
东洲不愧为器修之地,随处可见傀儡工坊的招牌。
清秋:“那它怎么混进来的?”
林以纾:“此事其实在我的意料之中。”
判官笔能读出她三日内的部分回忆。
赫连子明被几位东洲的大臣给请走了,官员神情急迫,似乎在讨论什么很严重的事。
不仅有祟气,还有煞气、怨气、阴气这些气息相互交织,无形地挤压彼此。
林以纾披起外袍,扶着清秋的手下马车,清晨气寒,她咳嗽了几声。
林以纾蹲下身,想帮着一起铲土,被呈铭医姑给拦住了,“殿下不宜久沾湿气,还是先回去休憩吧,车队也快出发了。”
林以纾往外看,正好看到一个傀儡摊贩晃动手中的糖葫芦架,低头问旁边的小孩儿是否想要买上一串。
林以纾用袖袂遮住自己的脸,瞪着一双眼四周望,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赫连子明。
林以纾:“不必担忧,我倒也不会因此成天惶惶恐恐,只是觉得奇怪。”
走了一段路,他突然望向宋灵儿,“阿姐近来可有钟意的郎君?”
她蹙眉,将土放下。
应该快了。
清秋:“殿下您是害怕么?”
她看到了西夏的那群王储。
林以纾走在最前面,拿竹篆探路,步伐很轻。
当然,不一定是‘人’。
难不成是王兄来了!
林以纾坐在最靠东的首座,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往阶下看。
她“啊”了一声,“你是为了解开血契是不是,你来的正好,‘枯荣间’刚才醒了,我给你拿出来”
清秋:“不是药,是花茶,给王女滋养心神的。”
赫连子明离开后,一直在憋气的清秋终于敢再次呼吸。
林以纾:“宋知煜,你什么意思?”
车帘放下,呈铭医姑离开。
林以纾:“我因明月楼怀孕,而且怀的是檀胎,来的太蹊跷,连避子药都没能拦得住我怀疑这就是那些邪祟想要的结果。”
林以纾:“有人在捣乱。”
宫殿外墙由红色的砖石砌成,顶上覆着金色的琉璃瓦,在日光下闪耀。
宋灵儿:“医姑她很忙的,不是谁找都见,除非她自己出来,其他人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