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一滩水,兀然泼向泥地,再也不见身影。
林子内,传来乌鸟的聒噪声,像是闻到了什么腥味一般四散。
竹楼的另一端,真正的呈铭医姑正在熬药,瓷罐内,药汤咕噜咕噜往外冒泡。
她翻着医书,间或抬眼看药汤的成色。
药童捧着一堆草药回来,看到医姑坐在这里,惊讶地睁大眼,“医姑,您刚才不是去找王女了么?”
呈铭医姑:“糊涂小子,我一直坐在这里,何时出去了?”
药童:“那、那我刚才看到的是谁?”
呈铭医姑:“你看到什么了?”
药童:“我看到您将好些个经书都撒了,弯身在地上捡书,我想帮您去捡书的时候,您已经走了。”
第64章
瓷罐下的火被风吹得摇晃,远处响起马蹄声。
药童的注意力被短暂地转移。
好像有大批人马离开了车队。
原本平静的竹林被一片翻腾的尘雾所笼罩,尘灰宛如一条巨大的龙,顺着风势,蜿蜒着向天空升腾,逐渐笼罩住了月光的余辉。
复金珩策马走在了最前方,暂时因公务离开了磐封边境。
药童收回了视线,吃痛地叫了一声,因为呈铭医姑突然站起了身,用力地攥住他的腕子。
呈铭医姑:“你确定你刚才没有看错,我一直坐在这里,你从哪里见到的我?”
药童:“虽然夜色黑了些,但我怎么可能将医姑您认错,踏云会能出入这一片的医修,不就只有您么。”
他顿了顿,脸色白了些,“既然医姑您一直坐在这里,那我刚才看到的是谁?”
鬼么!
呈铭医姑皱起眉,“我一个不出山的医姑,也没有树过什么敌,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装成我的模样?”
药童:“我、我也不知道啊。”
呈铭医姑:“王女殿下在哪里?”
林以纾继续咬唇角,“它肯定知道。”
这有可能不是冲她、而是冲王女来的!
呈铭医姑:“但愿如此。”
宋知煜:“我给殿下送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安的静谧,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乌鸟的叫声,四周寂静无声。
常理而言,这绝无可能。
清秋:“殿下,它不一定知道您怀孕。”
只要不是惊吓就行了。
笑意仿若在无声地问林以纾是否满意这个惊喜。
菜肴祟精美,但因为东洲王病重,众人默契地没有饮酒。
林以纾:“被它跑了。”
林以纾:“?”
林中依旧寂静,晨曦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点,偶尔有几只乌鸟扑棱着翅膀掠过。
抬起眼后,她却是一愣。
林以纾透过车窗,仅仅是瞥了一眼,就看到了三家毗邻的工坊,工坊的大门上都挂着沉重的铁链,似乎是当地风俗。
林以纾叹一口气,“能怎么办,当然是查。”
不过这些傀儡人再类人,也能一眼被看出不是人。
木甲游动,众人俱抬头观望,哗然。
这事急了也没有用,只能抽丝剥茧地去查。
因为宋知煜的周身全都是煞气,他长睫垂下,眼下全然是阴翳。
清秋和呈铭医姑跟在她身后,再次回到了林子中。
药童:“我去打井水,远远地瞧见有个人蹲在那儿捡书,看到您的背影和衣裳后就认出了是您,刚准备放下水去帮您,您人已经走远了。”
不可能,不可能
穿过城门,梵陠的繁华景象如画卷般展开。
宴席结束得很快,众人纷纷起身,往殿外走。
所有官员齐刷刷地跪拜在地,行叩拜礼。
绝不是巧合。
她蹙眉,“谁给你的胆子,来读我的神识。”
说赫连子明,赫连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