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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的右手。

林以纾:“?”

他漠然地对待万事万物,如同在看事物走上他们本该毁灭的宿命。

但这绝对是最省力的捷径。

戚亲王兀然尖叫,他最终那条舌头剧烈扭曲,瞬间裂开成五瓣,露出一个大得骇人的口腔。

少女的眼中倒映砸来的铁锤,巨大的锤子就要砸向她的脑袋。

复金珩:“在极致的理智下,或是极致的崩溃。”

这天底下,能有大乘以上修为、且还有可能进北境王宫的。

她非常信任复金珩。

那么纤细,那么温暖。

就在这一刹那,林以纾拽住了他的手,将他拽到了榻上,用竹篆抵住他的身体。

林以纾:“如果能将王宫内的邪祟给找出来,祟化的源泉被清除,也许宫外的祟化就能好些了。”

复金珩冷淡地开口,“他若是能做到,也不会被附身了。”

选择了可能会砸裂镜子的薄弱点。

她很快会醒来的。

景寅礼薄唇微颤。

林以纾弯下身,用力地晃了晃景寅礼,“醒醒!”

复金珩的呼吸骤然加重,他的神情一瞬间变得复杂而隐忍。

铁锤在蛊人的手中缓缓升起,目标直指林以纾。

每个头颅,都在往外探出蛊虫的舌头。

这也太敬业了。

少女的身影,若纤细的花茎,飘入了雨雾深处。

五个岔道口都被抵住了。

名为北境储君的牢狱。

要快。

他的双眼充血,红血丝像疯长的藤蔓一般迅速蔓延,怒火与痛苦交织成一片。

青藤在她的手中发出尖叫声。

林以纾环顾四周,发现四周没有人。

复金珩:“因为贪婪。”

强如复金珩,他可能有能力将这些祟地一个个地封印,但祟地里面被困着的百姓呢?

复金珩目光专注,仿若这一刻,他才是林以纾的‘新郎官’。

看来不好对付啊

林以纾:“”

林以纾:“所以只能让他极致地失去理智了。”

说完这句话,她手间的祟气丝丝缕缕地往外渗透,如同丝绦一般扎入了藤蔓上,她抬起手,用力一拽。

在微弱烛光下,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道,“分头行动。”

她将衣襟裹好,僵硬地立直。

王宫内还有太多活人。

林以纾的声音在内室里回荡,清纯中带着一丝妩媚,

她看到了宫人手上拿着生肉,在往暗道里钻。

复金珩:“你当然不是真的嫁人。”

林以纾:“他们无法对抗你,就把我这个镜子的另一面,给一次一次地拽入险境。”

会有问题吗?

是吗她记错了啊

她沉思着。

景寅礼望向她。

雨夜的薄雾中,冰冷而庞大的地牢站了起来。

景寅礼头痛欲裂,他违背控制自己身体的那股力量,用尽全力去靠近林以纾。

她轻笑着甩了甩手上的血,“上钩了啊”

“轻点儿啊”

她知道身后有人追。

牵扯进哪里?

身后宫人们的摩擦声紧随其后,不断逼近。

成千上万的百姓,全都会随之湮灭。

因为贪婪,才会一次次地将少女拽入险境。

景寅礼颤抖着手靠近。

在出嫁的三个月前,新娘子试穿喜服,新郎官要亲手为新娘子束上腰间绸带。

林以纾凌空而落,重重地坠入地牢的底部。

既然有人追,那就比他们走得更快。

如果这五个岔道口外都有人呢?

景寅礼看起来不像是会轻易崩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