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少女之间的气氛,如春风般和睦。
林以纾始终不明白,为何对方是一个完美的人,她就一定要贴上去。
大殿内,穹顶高耸,四壁垂挂字画,或绘山水风光,或绘文人雅士的雅集。
前几日她跟着王兄一起听官员议事,实事所证,北境和天都现在私底下摩擦诸多。
这是一群夹在北境王和北境储君之间的宫人。
景寅礼略微惊讶地避开,林以纾刀继续往他身上扎,景寅礼背靠在桌上,林以纾弯下身,“啪”得一声,将嘉应刀扎向他的脸——
北境的官员能对她唯命是从?
少年高长的身躯故意走在外侧,默不作声地替林以纾遮挡廊外的太阳。
她平复心情,语气重新温柔起来,“看来我们想的是一样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周围人看到那些追求者受情伤、深情无可回报,就谩骂她、排挤她、挑她的刺。
半个月她都离开北境了。
她又不能真杀了景寅礼!
这些细节,都和那夜一一对上了。
除了明月楼的事,她对景寅礼的印象一直很好。
由是,众人离开文宗殿,给自散开时,林以纾行于廊下,去找景寅礼。
北境王又说了许久境内之事,整个过程中,林以纾都能感觉道坐在不远处的景寅礼,一直盯着她。
景寅礼虽然被刀锋所对,但他知道林以纾不可能对他做出什么,望着这样的殿下,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柔软。
林以纾沉思片刻。
他袖中的手攥紧,看似冷淡地开口,“我只是对明月楼的事很后悔。”
景寅礼:“殿下应该先是中了销魂阵的阵法,出来找我帮忙,我进去后没有待多久就离开了,后来,我实在不放心殿下,又回到了翼室中帮殿下解阵法。”
中间那人还发疯说要和林以纾跳海,这样林以纾就能永远记住他了。
几日没见,宋知煜看起来精神气要比以往好了些。
入文宗殿,踏云会、百官、以及世宗之后朝北境王行礼。
景寅礼不会是这样的人,但林以纾要杜绝这一切的可能性。
少女突然这么一大嗓门儿,少年的身躯定住,廊外的燕子被惊飞。
十八岁的那个暑假,她遇到了穿书之前最可怕的事。
她被人拽住了手腕,给拉入侧殿无人处。
林以纾:“我以后不会再见你了。”
林以纾:“你们储君的住处就算是个行宫,我怎么可能去抢占,你们给我重新换一个住处。”
她发现少年的脸,似乎有些红。
林以纾抬头看他,“你刚才所说可是真的,这种话不要与我开玩笑。”
她开口,“那我就先”
景寅礼的几缕青丝被嘉颖刀割下。
这婚,绝对不能解。
宋知煜眼眸颤动,全神贯注地盯着林以纾。
林以纾:“多谢”
林以纾同宋知煜一同离开了偏殿,二人走在廊下。
景寅礼拽住林以纾的手,“我不想避开殿下,也不想殿下避开我,一天不,一个时辰都不行。”
暧昧不清,绝对不能存在于她和景寅礼之间。
林以纾:“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杀了你。”
景寅礼走近,“殿下”
就算面对林以纾,说完这种话他的脸也燥热起来。
她只不过是给彼此的关系一个缓冲,一份负责。
少女的声音于廊檐下响起,“那不就行了。”
但她现在不仅代表她一个人,也代表天都。
林以纾想抽回自己的手,没有拽得动。
她为自己和宋知煜之间终于不再水火不容而动容。
林以纾抬起了头,随之抬起的,是她手上的嘉应刀。
林以纾:“你有什么好可怕的你就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