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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上怎么会有东洲的熏香味?”

这不就把自己穿着不正经这事儿坐实了!

她道,“我以后,肯定一见到他就如同见到蛇与蝎,避得远远的。”

她软下声,“王兄,你将你身旁的披风递给我可好,我这般穿着”

景寅礼停下脚步,“殿下。”

林以纾可不想得罪复金珩,揣度他的心思,软声道,“王兄,我哪里亲近到想亲自给赫连子明喂糕点,明明是我害怕他给我下毒,才反手推给他的,他喂给我的东西,我可一点儿都不敢吃,毕竟他和我,不像我和王兄一样知根知底。”

大门两旁的灯笼高挂,照亮金字的牌匾,‘梅府’二字被写得遒劲有力。

所以可不可以将披风还给我?

暮色下,复金珩的手指捻了捻这缕流苏,别过眼,继续往行廊外走去。

她摘下腰间的纳物囊,打开后递给景寅礼,“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拿,父王给我留了许多法宝,总有一个你能用的上的。”

这为官的人,就是风格各异,有像王乾百那般沉默寡言的人,也有梅远方这般油滑善语的人,这大概和梅远方曾行商多年有关。

复金珩:“哦,原来是殿下亲自喂给他的。”

梅远方:“殿下,您来了。”

林以纾:“王兄误会什么?”

林以纾手一顿,“我、我解释清楚了啊”

花魁裳带给她的不安和窘迫被如此宽大的一件锦袍给遮罩住,也不会像披风那样燥热,布料滑溜溜的,传来一股类似于初雪后松柏的气味。

东洲的熏香味?

她屈膝略微站起,再次试图去够那件披风,复金珩坐下,正好坐在了披风旁,林以纾要想拿到披风,必须要越过复金珩,弯下腰去拿。

林以纾挑起眼,“景公子?”

一路上,一道长的影子一直跟着一道细的影子。

教诲?她能有什么教诲。

复金珩:“殿下。”

如果真的有。

他看向梅家主,“王女不太舒服,不方便参加茶宴,我先送她回去休息片刻。”

复金珩冷淡地看了一眼匣子,将其推开。

众人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只剩下场面话,各自散去。

总感觉王兄怪怪的,但不知道哪里怪。

梅家主:“王女的到来真是让蓬荜生辉,下官为您准备了丰盛的茶宴,恳请殿下赏光,让下官有幸亲自聆听殿下的教诲。”

话音未落,景寅礼冷冷地投过来一眼,“不必。”

行礼的人群整齐划一,在高耸的门庭下屈身。

一场恭维话说下来,起码耽误了半炷香的时辰,听得林以纾哭笑不得。

众人行走皆缓慢,只有宋知煜一个人,大步地走过去。

复金珩:“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披风,王女不披也行。”

正事讲完了,他有始有终地恭维起在场的所有人,一个都没有落下。

大部分都是些漂亮而没用的东西,因为有用的都被她在白骨坑里给用完了。

景寅礼:“殿下,我生气了。”

梅远方:“今日我们齐聚一堂,我先是要谢过大家,踏云会的诸位都是四方的大才,却愿意承我的请,来替嘉应办事,实乃我嘉应之福,我梅府之福。”

这么近,月色下的影子,如若在相拥。

复金珩:“这件披风殿下还是别穿了,这么热的天,我不希望你因为中暑晕倒在我的马车上,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在谋权篡位。”

林以纾站在厢房外,对复金珩行礼道谢后,转身想推门而入。

林以纾面色一定,想起赫连子明身上香到她迷糊的香囊。

林以纾:“”

林以纾:“梅家主有心了”

正常人,怎么可能喜欢上自己的王兄?

他带着恭维的语气,将林以纾请至主位坐下,溜须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