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二儿子体弱多病,终日缠绵木轮椅之上。
那么裴望山就会视裴君琅为耻辱,厌恶次子,着重培养长子。
说裴凌愚蠢,又没有到那种无可救药的地步;说他聪慧,又偏偏志得意满,轻了敌,给二弟再一次爬起来的机会。裴君琅身残后还能卧薪尝胆数年,卷土重来复仇,他该有多玲珑的心肝,多强悍的意志力?裴凌和这样的小怪物对上,没有胜算。
“你若想登顶,只靠一个周家襄助是不够的,还需要拉拢其他世家。你与叶家联姻一事迫在眉睫,叶薇已入裴君琅的阵营,与其费心拉拢她,倒不如选择叶心月。咱们没那么多时间耽搁,叶家必须牢牢捏在手里。”
周婉如亲眼见过皇帝的雷厉风行,她不敢再浪费时间从长计议,“至于叶薇……若是她在世家里话语权渐重,与其留下隐患,不如杀了她,如此也算斩断裴君琅一只臂膀。”
裴凌对于女色都毫不上心,于他而言,叶薇和叶心月都是同样的女子。可直到上一次在山庄里,他亲眼目睹裴君琅幻化御敌大阵。
这个处事谨小慎微的弟弟,竟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的底牌尽数暴露。
叶薇究竟有什么蛊惑人的魔力?又或者说,她很有魅力?
裴凌仔细回想,叶薇的确丰姿冶丽,皮相上乘,说句是官学里最漂亮的姑娘都不为过。
她看着脾气乖顺,实则利爪全藏在柔软的肉垫下,冷不防挥出一爪,击中要害。他被她挠过许多次,可平心而论,裴凌倒也没有讨厌她。
叶薇是比叶心月还要能激起儿郎占有欲的女子。
只可惜,她心有所属。
她选择了裴君琅,她是不是也和母后一样,打心眼里觉得他不如二弟?
裴凌指骨紧攥。
早晚,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裴君琅不过是蝼蚁,是给他擦鞋都不配的废物。
喜欢裴君琅,不值得-
远离大乾京城的崇山峻岭,一座巍峨的高楼建于半山腰。
原来是披上山色大棚的飞蓬楼。整座楼宇插花戴草,佯装成一座荒废已久的空宅,潜伏于此。
飞蓬楼的楼主,正是白莲教的教主白泽。
白泽明明年近五十岁,可不知修炼了什么邪术,头发依旧乌黑柔顺,眉骨清隽,好似二三十岁俊俏的郎君。山里的寒风卷入屋舍,过了年,山林最先知春意,耐寒的绿植悄然绽芽,生机勃勃。
白泽端着一盏茶啜饮,欣赏壮美的山间暮色。
“大乾国的山色,果真比戈壁沙丘要美丽得多,难怪红龙只肯生养于这片土壤,连我也这般贪恋这片土地。”白泽喟叹一声。
很快,屋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白泽蹙眉:“进来。”
大门洞开,下属跪地,战战兢兢禀报:“教主,我们藏匿于大乾国境里的几个窝点被当地官兵歼灭了,手下人虽乖觉,知道服毒闭嘴,可眼下一批人马消亡,教众又得重新布线了。”
白泽气定神闲地道:“急什么?不过是几个蚁穴,大水淹了便淹了,何必咋咋呼呼的。”
“是,属下明白了。”
白泽又想到那日山庄围剿之时,他远在山巅,俯视那一场惨绝人寰的兽斗,原以为会看到血肉横飞的一幕,可是有那么一瞬间,兽潮忽然被一股血气吸引,蠢蠢欲动。
这样的骨血力量,他只在叶尘夜身上见过。
祖母居然说,比起即将接任驯山将少家主的叶心月,她更看好叶薇的资质吗?
叶老夫人:“放心,祖母老了,不会干涉小辈的事。只一点,你是叶家的孩子,一切以叶家的峥嵘为重。只要你能把叶家的家业掮起来,祖母也不是那等不近人情的人。”
叶薇壮着胆子,试探性地问了句:“包括……为母报仇吗?”
闻言,叶老夫人微微眯眸。她明白了,这是要开始拿捏世家了。
老妇人既想重用叶薇,自然不会争这些毫厘斤末,她叹气:“你们这些孩子,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