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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炸,迅速消失。

那是啥?山鸡成精吗?

叽喳声隔着一段距离传来:“她醒了!快去告诉五叔,白毛姐姐醒了!”

“什么白毛……”

陆轻衣撑着胳膊起身,视线划过长及足踝的头发,双眼瞪直——她怎么变成白毛了?

头晕脑胀,她好像睡了很久,依稀记得自己诈尸了,在青洲府外面遇到了一个很像司马宴的面具男,那家伙居然还是景星宫主兼道盟世君。她冒着生命危险替他找到了剑,对方反而把她坑成了冒牌神女,然后……

剩下的记忆像梦里那些成群而来的灵蝶一样,乱纷纷的,她需要时间梳理。

陆轻衣晃了晃脑袋,重新打量起周遭:青枝藤蔓环围四面,刺绣长帘淡垂着,干燥的树叶铺了一地,枕被又软又暖,都是用金羽编织的,阳光照在上面闪闪发光。

原来,这根本不是一张床,而是一个……鸡窝。

惊诧之际,长帘被人缓缓掀起,一只戴着玉戒的大手映入眼中。从来都是饰物衬人,可在这样一只手上,反而衬得那玉戒愈发净透。

来人红衣散发,玉树临风,脸色依旧是寒潭底下的死人白,那倾绝天下的眉眼里却含着点点近乡情怯般的柔情,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隔了几生几世才相见的情人。

薄唇微启,语调是诡异的亲近:“可还认识我?”

这鸡窝本就狭小异常,他一俯身进来,便彻底没了空间。成年男子的气息冲入鼻腔,陆轻衣无处躲闪,结巴道:“世、世君大人。”

江雪鸿一手端着汤药,一手拥她入怀:“你我之间,倒也不必客套。”

亲密得像是老夫老妻。

他低下头,柔声哄她:“这药虽然味苦,但有弥合神魂之用,可助你调养身子,多少喝一点。”

那青黑的颜色,简直和毒药似的。陆轻衣不乐道:“我没病好得很,就是有点想不起来事,药吃多了没病也要吃出病来。”

“或者这样,”她眼珠转过一个弧度,造作道,“你喂我就喝。”

江雪鸿盯着她净如云衣的眼瞳,轻轻一叹,试了温度,将银勺递至她跟前。

陆轻衣嫌弃:“话本子上都是用嘴喂药的。”

江雪鸿闻言一顿,凝视了她好一会儿,唇角扯出高深莫测的弧度。他搁下银勺,端着碗离近了些:“来。”

见他当真要伸手揽她,陆轻衣连连往角落里退,几乎要把枝蔓挤破:“登徒子!”

她这般抗拒,男人的笑容瞬间消失,瞪她一眼:“用勺子喂,过来。”

陆轻衣来回试探了几轮,确定他真的只是用勺子喂药后,终于磨磨蹭蹭挪了回来,口嫌体正直地喝下一口。默了一瞬,她捂着嘴就想吐,偏偏在对方直白的眼刀下委屈巴巴全咽了下去。

好苦!

黑乎乎的药,衬着他冰凉凉的笑,饶是这副容颜再赏心悦目,陆轻衣只觉得欲哭无泪。

“世君大人。”药碗见底,小姑娘的脑袋疯狂运转,最后不确定道,“你答应我那个提议了?”

“什么提议?”

“就是假扮道侣那个啊!您比女人还要好看,我只能勉为其难做帮你挡烂桃花的工具人,所以咱俩现在是在演戏,对不对?”

既然占了神女的身份,也难怪要让她变成白毛,何况在琨瑜会夜市,他可不就是拿她当挡箭牌来着。

江雪鸿捏过她的下巴,轻笑着斥道:“怎的还是这般不清醒。”

罢了,七岁的小娃娃都宠大了,还怕一个十七岁的小傻子不成?

听出其中含而不显的的宠溺意味,陆轻衣鸡皮疙瘩抖了一地:“您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会是要假戏真做吧?

江雪鸿捏开小姑娘的唇,往她嘴里塞了一样东西,拖着她就往外走:“自己想。”

唇齿轻啮,软乎乎、甜丝丝的——是桂花糕。

陆轻衣边走边嚼,突然反应过来:“等等,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