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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女对小贩道:“这花灯五两银子一个对吧?我替道长付了。”

小贩拿到钱,立刻拖车走人。临走前竟还别有意味吐了口唾沫,对这位声称有夫人还需要艳遇救场的道长蔑弃不已。

妖女扭着细腰款款凑近:“道长,那四枚灵石……”

话未说完,江雪鸿让开半步,隔空甩去灵石。他对解围者全无感激,就地将怀中四盏荷花灯拆卸重组,拼作一盏独一无二的彩灯。

四色云衣整齐交错排列,唯独缺一种红色。

妖女浑不介意他目中无人,接着搭讪道:“道长为何不求姻缘呢?”

“我已有夫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话本上骗人的桥段。”妖女迎着那冷若冰霜的脸,“只要有缘,皆可相交。”

江雪鸿再次避开她触碰的手,威压陡然散开。

孰料,那妖女并不畏惧,顶着仙界强者的威压依旧活动自如,故作委屈道:“小女子帮了你,怎么连声道谢都没有?”

江雪鸿愈发警惕,用余光扫了一眼成衣铺:“挟恩图报者不必谢。”

妖女顺着他视线看去,愈发觉得这一本正经却三心二意的道长有趣得很:“看也没用,我刚从二楼下来,这铺子从来只进女客,我却听见有一男一女聊得火热。您那夫人到现在都不见出来,莫不是同旁人私会去了?”

江雪鸿不作理会,抱着四色彩灯往店铺门外站定。

“我见道长多妩媚,又对巫族线索有所了解。”妖女一路尾随,娇着嗓子勾引他,“可否求得您一道传讯符呐?”

天色已晚,残阳将暮云尽染成血红之色。江雪鸿面色如常,一手抱着灯,一手在袖底夹起符纸,血墨纵横凝结,暗沉杀意无声涌动。

“在下生性好洁,不喜污秽之女。”

云衣出门时恰听见这么清冷冷的一句,看着男人挺拔若松的背影,微微挑眉。

污秽之女?他在内涵谁呢?

鼻尖嗅到牡丹花香,江雪鸿袖底符诀骤灭,瞬移过来,关切问:“银两可够?”

云衣名为试衣,实则会友,只随手挑了一套成衣换上,小镇物价低廉,银两自然绰绰有余:“让夫君久等了。”

妖女在旁边看着貌合神离的二人,含笑上前横插一脚:“这便是道长的夫人?”

她不惧威压,绝非庸碌之辈。江雪鸿迅速将云衣护在身后,目光冷然。

妖女早已听出云衣的音色,见她面对第三者毫无敌对之意,更加挑衅道:“道长嫌我污秽,难道你那个妖妻就干净吗?”

她直接点破云衣妖身,近旁的行人一下子退避三舍,三五成群议论起来——道士娶妖女为妻,实在是有伤风化。

偏见之语入耳,云衣在寻常阁做头牌时就被人议论惯了,早无所介意。江雪鸿却不欲持续纠缠,趁陌生妖女分神,抬手便点了她的定身穴。他揽过云衣,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径直离去。

足靴极快踏过几道街巷,直到云衣被转得犯晕,江雪鸿才终于停下,取出一片素色方巾反复擦拭起指尖。

云衣觉得奇怪:“受伤了?”

“脏了。”

碰了那妖女不到一眨眼,怎么就脏了?

云衣暗骂他洁癖没治了,不悦问:“夫君觉得妖女都是脏的吗?”

江雪鸿丢了方巾,复用水诀净着手,道:“你不是。”

云衣不依不饶,追问:“那陆轻衣脏吗?”

“……为何问起她?”

凛如剑锋的目光低扫过来,云衣心跳一紧,即刻遮掩:“我就随便问问。”

江雪鸿也不知信了没信,待擦净指尖水泽才缓声开口:“她心气甚傲,不会委身下流。”

那到底是嫌还是不嫌?

同他交流,云衣总觉得再长一个脑子也不够用,见他情绪还算稳定,壮着胆子继续在雷池边缘试探:“你被陆轻衣,呃,那个,就不反抗吗?”

说罢飞速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