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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

……不靠谱的狗东西!

江雪鸿俯首凝眸,不放过她半点微表情:“怪我吗?”

这剧情跌宕起伏,陆轻衣实在没有力气锤他,默默缩回了被子,生无可恋地躺平下来,望着床顶道:“我又不是菩萨,怎么可能不憋屈,但我要是你,也会这么选。”

“怪只怪我在你心里没占那么大分量,连那个乌云大师兄都比不过,你当然不至于为了我当个昏君。”

“……好歹没把我直接宰了,算你良心未泯。”

英雄救美成了乌龙,江雪鸿按着剑,却笑出了几分英雄末路的苍凉。

一把溯冥剑,他因此结交知己,名动天下,遍历了繁华之盛,也因此违心背义,痛彻心扉,尽尝了人世之恨。

他因此剑荣光,他也因此剑困辱,知我罪我,皆是由斯。

神器举足轻重,那种情况,他不可能优先护她的元神。她偏偏,还是这副深表赞同的模样。

陆轻衣偏过头,又问:“孟临川说不定是用另一半鸳鸯笔控制我的,你抓到他没?”

“杀了。”

“啥?!”

“他是无惧仙剑的不死之身。”江雪鸿轻描淡写道,“除却这次,我还杀了孟临川两遭。”

“一是永朔二十八年在濠梁城将他一剑穿心,二是继承炎离赤火之时在羲凰陵借极火烧了他的身魂。”

原来孟临川就是羲凰陵噩梦里那个试图抢夺炎离赤火的黑衣人。仙剑凰火都杀不得他,难道要用神剑吗?

陆轻衣越想越恐怖,不自主瑟缩了一下,问:“他为什么能起死回生?”

江雪鸿道:“身子靠息壤填补,关键在于魂魄。”

他按了按她的掌心以示安抚:“他与上任鬼市主做了交易,用心脏换了不死之魂。没有心脏,仙魔之体便随他所欲,眼下恐怕又换了仙身,寻不到魔息为据,我只能暂时放他继续苟活。”

陆轻衣知他已有算计,反握住他的手,提醒道:“你连带着离孟羡鱼远一点,当心再被坑了。”

江雪鸿淡淡应声,复又握紧了她。

那些想不通的纷杂意绪暂且不论,但她所受的苦楚,他迟早会替她一一讨回来。

陆轻衣见他绷着个脸一动不动,忍不住挠了挠他的掌心,软声嗔道:“别自个儿憋着了,你要是真觉得对不住我,不如赔点实在东西。”

话音刚落,一只巴掌大的青瓷盒便被甩到了枕边。

江雪鸿摩挲着被她挠过的掌心,眼中可算带了些许笑影:“你要的实在东西。”

陆轻衣鲤鱼打挺般翻身坐起,小心翼翼掀开青瓷盒,眼底瞬间涌现无数星星:“绯夜云衣!”

素色锦布上是一只晶莹璀错的绯红玉镯,色泽均匀,通身剔透,没有任何杂质裂纹,指尖轻敲便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摸上去也是暖乎乎的。

灵玉越纯粹则越易碎,锻剑已是不易,锻首饰更是史无前例,这镯子肯定不是这两日赶出来的,估计得花不少工夫。

陆轻衣套上手腕晃了晃,愈发惊艳起来:大小和重量也都刚刚好,不会是专门按着她的尺寸做的吧?

怎么可能,明明是她自我牺牲得来的。

一旁,江雪鸿看出合她心意,眼中笑意更深。

让她上琨瑜会擂台,一则给她找点事,省得到处惹麻烦;二则趁着八方来聚,看看众人的反应;三则……此物贵重,总得寻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才好送出去。

他原本只是打算送一块绯夜云衣,同孟羡鱼问来了线索,之后便全权交与了慕容。直到慕容把锦盒呈至跟前,他不知怎的就想起那日在熙平替她买下金镯时,掌柜的随口一句:“镯子吉利,圈住人,套住心。”

挺好,看她还能跑多远。

陆轻衣不知道,这绯夜云衣镯已融入了他的心头元火。世人只知炎离赤火九重心法之威,却不知羲凰一族的心头血才是凤髓所在,与其性命相连,造成的伤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