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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服个软吧。”

瞧瞧,江道君气得连蚊子都不帮你赶了。

“他不和离是别有所图,说了你也不懂。”云衣确认了江雪鸿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便将桑落扯去了紫阳谷。

*

上清道宗本就居于北疆天府之地,紫阳谷内更是百草丰茂,灵兽成群,几乎遍地都是天材地宝,其中既有药材,自然也有毒物。

云衣日前已将草药圃逛了个遍,今日采了一些驱蚊药后便去了百兽园。道君夫人容貌出挑,弟子们自然识得,连道君令都无需出示,直接放了行。

守门的小道士还多叮嘱了一句:“近日天钧长老外出,夫人可随意参观,但务必不要靠近结界内的灵宠和秘藏书院。”

云衣魂龄三百岁,却依旧最爱美少年,亲昵拍了拍他的头:“多谢。”

少年蓦地红了脸:“夫人不、不必客气。”

“小小年纪叫谁夫人呢?”云衣有意曲解,“叫声‘姐姐’,道君令借你用三天。”

小道士吓得脸色唰白:“弟子不敢。”

这孩子比起江雪鸿少年时不知可爱了多少倍,云衣又忍不住挑逗一番,惹得小道士连喊“自重”,这才领着桑落踏入。

云头牌受人类追捧,却没有江雪鸿那样驾御鸟兽的本事,只有桑落露出兽耳,和灵兽们亲昵起来。

原隰郁茂,百草滋荣,相比于山狐野兔的自由,珍禽异兽则设有保护结界,活动范围有限。云衣在一旁观察片刻,目光突然凝在一只绿羽紫翎的灵鸟身上。

《妖谱》记载,鸩身紫绿,食蝮蛇之头,其羽剧毒,可惜早已绝迹。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鸩鸟?

弟子们再三嘱咐她不要靠近此地,何况连灵鹤都是散养,唯有那只鸟关在法阵之中,想必尤其危险。

云衣眼底闪过一瞬阴暗之色,出声唤来桑落,小声耳语。

桑落听得半懂不懂:“主子你要那只鸟的羽毛做什么?可以驱蚊子吗?”

云衣替她罩上护身结界,斥道:“照做就是,仔细别碰到它。”

仙禽本就开了灵智,对觊觎者的意图异常敏感。云衣攻破法阵后,桑落手脚并用,连扑带抓,踏烂无数灵草,鸩鸟亦受了惊,一动万随,惹得满园飞禽走兽展翅撒蹄乱跑。最后,她一头撞进了天钧长老满是秘藏的宅院,终于在书架底捕获了目标,动作仿佛是农妇在抓一只鸡。

“主子,拔到了!”古籍噼噼啪啪落下,桑落从乱纸堆里钻出,脸上挂起胜利的笑意。

云衣直到最后一本书掉下来才慢慢上前,隔空取过鸩羽,回头便向众灵兽一挥。紫绿交错的羽毛轻柔无害,百兽却立刻吓得四散逃窜,云衣心下得意。

怕成这样,想必是猜对了。

她小心翼翼将鸩羽收入储物袋,耳边忽传来“嘶啦”一声。

只见桑落尖利的狼爪不知从何处抓下一纸散页。她吓了一跳,紧张问:“主子,怎么办?”

“没事,都是不值钱的东西。”云衣毫无惹祸的慌乱,随手拿起那纸残页,视线瞄了一眼,恰巧看见一个“妖”字。

她细眉微蹙,展开碎纸浏览起来。古卷文字深奥,云衣只一知半解读得怀柔七年,曾有一脉上古妖族被上清道宗门人灭族。

动辄斩草除根,上清道宗的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心底复仇的火焰燃得更甚,云衣将纸张翻转过来,其上残缺记载着这场杀戮的发起者姓江,单名一个冀字。

江冀?

上清江氏后嗣稀薄,史传留名者除了江望便是江雪鸿。云衣隐约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眼前书堆更是比思绪还要混乱,无法找到出自哪里。天色将晚,此地不宜久留,云衣便先领着桑落回了道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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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道宗地广人稀,跨过三四重楼台,夕阳已沉入大半,只在天山相接处留了一线残红。云衣把鸩羽浸泡在一坛酒中,和桑落一起悄悄埋在附近,又在院子前后都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