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派去了长安,有些许不同也是寻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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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
玉苏看着转醒的谢云疏,上前道:“公子。”
谢云疏垂着眸,脸色苍白如纸,声音低哑:“我昏睡了几日?”
玉苏垂头:“十二日。”
谢云疏倒也料到了一些,微弱的烛光洒在他的脸上,如玉之中多了一抹消瘦。他静静地思索着,良久之后,轻声道:“同她说了吗?”
玉苏点头:“按照公子从前的吩咐,口信带到了,信件也带到了。”
“她可有说什么?”
玉苏如实回到:“询问了公子何时回来,属下说约莫半月后,其他的就没有了。”
谢云疏一怔:“长安的事情如何了?”
玉苏将一旁整理好的东西拿过来:“皇后已经查到了一些当年的事情,但是不太愿意信,还在寻那两大世家的旧人求证;圣上已经病入膏肓,太医都说可能活不过这两年了;圣上病重的消息同样传到了皇后的耳中,皇后昏倒了一次,但是醒来之后也没有去看圣上。”
谢云疏接过玉苏手中的东西,一边轻咳,一边翻看着。
看到一张时手指顿了顿,玉苏看见,解释道:“是十日前的事情,盛烟派了两个暗卫去长安查探桃林的事情,公子没有醒,属下没有妄做决议。”
谢云疏迟疑了一下,窗户不知何时被风吹开了一些,恍若暗室的屋内多了一抹光。
谢云疏依旧咳嗽着,玉苏始终站在一旁等着吩咐,良久之后,玉苏听见青年的声音:“帮她查,她要查什么,日后都莫要再阻拦了。”
玉苏停在那个“帮她查”上面,出声:“若是有旁的人阻拦”
谢云疏淡声道:“除了便是。”
玉苏领了命应声,出去了。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大片大片的光涌了进来,谢云疏坐在床榻上,望着不远处桌上那一盏烛火。
玉苏没有关门,甚至将门又打开了些,又走到外面,将窗户全部都抬了起来,谢云疏从始至终都很安静地坐在原处。
屋子里面全然亮起来时,青年缓缓地直起了身,他望向外面的柿子树,有着夏日独有的过分葱绿的叶。
“咳”
*
盛烟是在两日后知道谢云疏“回来”的消息的。
那日“流光”回来同她说,槐花出府去了小院,见了玉苏。盛烟只以为槐花是相见玉苏了,就没有再细问。
半月下来,她手中的功课早就写完了,她想着明日去将功课拿给谢云疏,顺便问一下这半个月他去了何处。
黄昏时,她派去长安的两个暗卫回来了,与之一起带回来的,是上一世她见过的一些信件。
暗卫将东西交给她,她让人先下去,黄昏的光映出她的背影,她良久站立在原处。手指划过信件上的东西,明明是记忆中不起眼的部分,这一刻却觉得分外的熟悉。
这里面有几封,她前世便见过。
暗卫打探上来的信息说,那片庄子里面最开始没有桃树,是十三年前,哥哥先买下了庄子,随后才种的十里桃树。
那自然哥哥上一世同她说的那些话就都是假的。
可只是一个宅子,为什么要骗人呢?
盛烟打开手中另外的东西,手指有些轻颤,她有些不敢看,黄昏的光渐渐变得黯淡,太阳已然落幕,月亮开始高悬天空。盛烟坐在桌子前,看着桌上摊开的书信。
有些熟悉,有些不太熟悉。
她轻声将暗卫唤了出来,指出了几个大臣的名字,让他们去查一查。
暗卫应声,下去了。
盛烟将桌子上信件都收起来,随后到了火盆旁,将每一封都烧干净了。或泛黄,或雪白的信纸,最后都变成了一团什么都看不出的灰。
盛烟望着那团灰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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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中,书房内。
玉苏禀告着长安的事情,最后添了一句:“她又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