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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长安。”

谢云疏倒不算讶异,轻声道:“还是如从前一般。”

玉苏点头:“是。”

门被轻声关上,谢云疏放下了笔,他抬眸望着窗外的月亮,也看了良久。

*

暗牢中。

林穗蹲坐在地上,手中拿着三个石子,她面无表情地丢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将石子全部踢开,躺在了一片枯草上。

她垂上眸,只有很远处有微弱的烛光。

*

七日后。

盛烟再次见到了回来的暗卫,暗卫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厚厚的一叠,她面无表情地接过,让暗卫先下去。

两个暗卫下去了,盛烟看着手中的一叠东西,先没有看,而是翻开了一旁的经书,认真地临摹了一遍。

她已经许久没有抄写过经书了,这一次抄的时候比从前慢了许多。

她将经书最后一章抄完时已经到了深夜,盛烟起身将抄写好的经书收起来,随后拿出了白天暗卫交上来的东西。

她拆开袋子,里面的东西露出来。

盛烟其实没有想到两个暗卫能够查到这么多,方方面面都如此周全,让她连一分侥幸都不能有。

东西被她摊在桌子上,她又认真地看了一遍,一直到看完,她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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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适时下起了雨,盛烟被从窗户吹进来的风吹得有些冷,她起身想要关窗户,整个人却恍如被死死地钉在了凳子上

良久之后,盛烟颤了颤眸,一滴泪从眼中滚落。

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盛烟用八个字形容桌上这一份“证据”。

她哽咽地垂下头,烛火被外面的风吹灭,她将所有的“证据”都压在自己手下和脸下,泪水顺着她的脸滑落洇湿宣纸上的字迹,墨痕染开。

上一世的一幕幕开始在她脑中回放,谢云疏抓着她的肩膀,凝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盛烟,盛序安意图谋反,你知道吗?”

她不知道。

她现在知道了。

盛烟泣不成声,窗外的风不停地向她吹来,不知何时外面又下起了雨,狂暴的雨声中,风似乎要将她的脸,她的手掀起来,让这些已经可以称之为“罪证”的东西飞得漫天。

盛烟用手将所有的东西都压住,风雨混着暗色在她身后,她惶然地去翻前一世的记忆,真真假假杂在一起,她已经完全分不清。

为什么每个人都在骗人?

为什么都要当骗子?

为什么都要骗她?

他们明明是她最亲近的人,但为什么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她要怎么相信呢,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相信。

谢云疏处处骗她,哥哥也处处骗她。

她像是又回到了那一日的梦境,所以梦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些在她心里堆起来的仇恨,究竟又有多少真,多少假,又有多少又是谎言的产物。

窗外大雨滂沱,盛烟哭成一团,但始终没有松开压下那些“罪证”的手。

风打着雨,窗打着墙,盛烟眼泪洇湿了信纸,已经熄灭的微弱的烛火在飘忽闪着,盛烟伸手将所有的信纸死死按住,柔白的手上显现出了青筋,她站起身,有些摇摇晃晃,却又带着一种无法改变的坚决。

她走到火盆前,躬身跪下,就像前世跪在父兄的墓前。

在窗外漫天的风雨中,她吹亮了本就倏忽的蜡烛,火光被风吹着向她迎面而来,她没有避开,可到底火光没有扑到她脸上,她将其中一封点燃,放到了火盆中,火光很快变大,像白日一样,又被风吹得越发扬起。

一封,又一封,很快,她手上就只剩下最后一封。

她眼眸滑落泪,手指颤抖地将最后一封递出去,信纸很快消失在一片火光中。

良久之后,适才被她吹亮的蜡烛熄灭了,火盆里面的最后一丝火光也消失了,风从外面吹来,鬼哭狼嚎般,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