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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很美,天气也很好,虽然偶尔雨下的有些多,但是夏日不算太炎热,冬日也不算太严寒。哥哥身体不好,呆在这样气候好的地方,对身体有好处。这里也是我长大的地方,我不想离开,不想去什么长安,我也不想哥哥离开,既不想同哥哥分离,又不想哥哥卷入长安那边的风波。哥哥,我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小孩,我知道长安那边的形势远比江南复杂,即便是哥哥卷入其中也不能全身而退,哥哥,为什么不能留在江南呢。”

盛序安低声道:“小烟,你没有去过长安,无需如此害怕和厌恶。你要相信哥哥,哥哥答应你,如若日后你去了长安还是不喜欢那里,哥哥不会强行将小烟留在长安,好吗?哥哥没有强行让烟烟做过任何事情,对吗?”

或许是这个问题已经拉扯过很多次,盛烟几乎是听见的下一瞬就问道:“那哥哥呢?”

盛序安没有说话,这便已经是答案。

盛烟想,哥哥的确没有强行让她做过任何事情,可她真的很想强行让哥哥留在江南。

但她劝服不了哥哥,也想不出法子。

她无法拿着匕首抵住自己的喉咙,说哥哥如若你离开江南一步我就用匕首割开皮肤,她清楚地明白,她不能。

她能用爱困住哥哥和爹爹,但不能用自己的性命。

盛烟一时间有些无言,她在盛序安的面前埋下头,轻轻地将自己的脸掩住,不想表露出自己眼眸中过于复杂的情绪。

盛序安轻轻摸着她的头。

像是安抚。

一直到盛序安走后,门从外面被关上,盛烟才抬起头来,露出那双沉默的眼,她唤出来暗卫,轻声吩咐道:“你们去一趟长安”

暗卫走了,消失在夜色中,盛烟却有些睡不着。

她不知道她是想确认什么,但是事情好像一步步在往那个方向走。

她知道自己是在为难哥哥,无论哥哥是否有那些心思,为了她留在江南放弃仕途都实在是强人所难,哥哥拒绝实属正常。

盛烟想着那些谎言,谢云疏的,哥哥的,两个人的谎言交杂在一起,成为一片浓雾,成为那个她不愿意细想的梦,她被困在其中,却又始终被隔离在真相之外。

为什么都要骗人呢?

那日入睡之前,盛烟如何都想不明白。

*

隔日,盛烟没有等到谢云疏,只等到了玉苏。

玉苏淡声道:“公子有些事情要忙,如今不在江南,佛寺需得等到下一月才去。”说着,玉苏拿出了一封信递给盛烟。

盛烟打开,里面的确是谢云疏的字迹,上面说的意思也和玉苏说的差不多。

她应声,捏紧手中的信。玉苏要走时,盛烟轻声道:“他有说何时回来吗?”

玉苏摇头:“没说具体时间,大抵是半月后。”

盛烟便没有再问了,她收了信进府,一旁的槐花深深地看了玉苏一眼。玉苏挑眉,没有理会。

于是一下午,盛烟就看见槐花刺绣将自己的手刺到了四五次,槐花手指又一次出血时,盛烟上前从槐花手中拿下帕子和针线:“怎么了槐花,昨日没有睡好吗,你看着精神不太好。”

槐花摇头,轻声道:“没有,就是在走神。”

盛烟见问不出来就没有问了,只是收走了槐花的针线和帕子:“那你别绣了,若是无聊,去书房中寻一些话本子。”

槐花点头,转身出去了。盛烟看了一眼槐花的背影,轻声道:“流光。”

“流光”从不远处出来,盛烟轻声吩咐:“去看着点槐花,她一个人,我有些不放心。”

“流光”点头,从暗影中退下。

盛烟望着“流光”,眉心微蹙,是她的错觉吗,她总觉得这一世的流光和上一世的流光不太一样。不过很快,她就揉了揉自己的额,可能是她多心了,毕竟她一定意义上也改变了流光的命运轨迹。

上一世,流光初见她是掀开棺材的盖头,这一世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