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苏无所谓道。
槐花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头猛地一栽,就栽到了玉苏怀中。玉苏身体一怔,倒也没有推开,无奈地将手抬了抬,让槐花靠得舒服些。
槐花没有睡,醉着酒,有些话终于敢说出来:“玉苏,你有没有觉得,公子最近不开心。”
玉苏眼睛看着天边的月亮:“公子什么时候开心过。”
槐花笑了笑,嘴又瘪下来:“不能胡说。”
玉苏懒得和一个小酒鬼争辩。
*
五日后。
盛烟看见了回来的流光,流光依旧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面具,同她说着去长安送信的事情。
角落处,流光直接跪了下来:“小姐,大公子这些日一直在宫中,奴寻不到机会。小姐的身份现在不能放到明面上,否则会引来祸端,奴没有法子,被人发现之后只能将信烧毁了又在外甩了那些人才回来。”
盛烟蹙眉:“爹爹当初没有给你联络哥哥的方式吗?”
流光摇头:“家主没有,给奴唯一的吩咐是暗中护卫小姐的安全,如若不是小姐唤出了奴的名讳,奴是不能出现在小姐面前的。”
盛烟眉心拧在了一起,流光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但是但是她总是觉得哪里奇怪。她挥手让流光先下去,转身算起了日子。
距离太子遇刺,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
她现在没办法将信传到哥哥手中,还有什么别的法子,能够将消息传到太子耳中。哪怕只是胡言,一分不信,那一日到来的时候也会多些警惕,活下来的几率就能大一些。
盛烟有些头疼。
她没看见,在她身后,“流光”拐进了一个角落。玉苏靠在墙边很是随意吩咐着,“流光”低头相应。
*
盛烟看见槐花,才想到了法子。
她一时怔楞,都不知这能不能算法子。
她记得槐花同她说过,谢时每月都会和在长安的兄长通信,谢时的兄长不就是现在的太子吗?
其实从槐花的表述中,她觉得谢时同太子的关系应该是不差的,甚至不是不差,而是极好。毕竟槐花口中常说:“那个家里就只有长公子关心公子。”
槐花抬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烟烟,想什么呢,我叫了你半天你都在发呆,是身体又有哪里不舒服吗。”
盛烟摇头,手指尖拧着帕子。
这件事情两个法子,一是从谢时入手,二是从槐花入手。
谢时上次那次之后,她对他闭门不见。既然她力气敌不过他,嘴中说出的话她也不怎么听,那她直接关门不见人就行了。
效果还是有的,谢时吃了数十日的闭门羹后就再没有来了。
盛烟摸一摸鼻子,觉得自己是不是也不应该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现在好了,绝了自己的路。
虽然她真的不想见谢时。
还有一条路,盛烟看向一旁的槐花
*
夜深了,盛烟房间的烛火还亮着。
“流光”站在一旁,将手中的书信递上去:“小姐,按照您所言,从谢公子书房中偷的。”
“没有被人发现吧?”盛烟虽然从槐花口中打探过院子里面的守卫情况,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流光”摇头:“小姐放心,没有,周边没有暗卫,其他人奴放了迷烟。”
闻言,盛烟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当初她用匕首刺杀时,窗外有石头飞进来打掉了她手中的刀。
那暗卫可能是谢时去了长安成为了太子殿下之后再有的。
盛烟将思绪从前世的回忆中脱离出来,看着手中的信,俯下身开始模仿谢时的字迹。
她的字就是他教的,模仿起来并不难,她学着谢时的口吻,在信中十分隐晦地说了刺杀的事情,让谢鹤生注意。
随后,她给信封了口,交给“流光”。
“原封不动放回去,注意,不要让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