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多吃了几块,又不是做什么,凭什么不给她吃啊。
“不行,你现在牙齿是不疼了,到了晚上又疼起来了该怎么办难道你想重新喝苦药不成。”言辞拒绝的沈归砚把花生酥递给雪苹,并吩咐道,
“最近一段时间你们都不许给她吃任何点心糖果一类的甜食,知道了吗,偷给郡主投喂甜食者,院子里可容不下一个背主的奴才。”
抱着米白墨染桃菊软枕的宝珠背对着他嘟哝起来,“哼,小气,不就是几块点心吗,至于要发买了下人。”
沈亦砚磨了磨牙根,“我是小气,我宁可被夫人骂小气,也不愿意在见到夫人因为牙疼倍受折磨的模样。”
张贴杏榜当日,阖府上下都忙了起来,这天都还没亮,就早早遣了人去看名次,还张罗着酒席。
要是中了就大摆宴席,要是没中权当安慰,主打一个合理利用。
相对于他们的紧张,身为当事人的沈归砚表现得很是从容不迫,不知道是对自己胸有成竹,还是知道不会中后开始了自暴自弃。
“今早上做的蒸饺不错,宝珠你吃一个。”沈归砚夹起一个圆滚团胖的蒸饺放进她碗里,丝毫完全不在意今日是张贴杏榜的日子,只待和往常无二。
“我有手。”白了他一眼儿的宝珠见他吃得那么香,完全不见担心会名落孙山的坎坷,咬着筷子一头睨他,看的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你老实和我说,你考试的时候,交的该不会是白卷吧。”要不是白卷,怎么会那么轻松,轻松得浑然不像是刚考过试。
沈归砚夹了一个蒸饺放进她碗里,“我就算在紧张,为此紧张得茶不思饭不想,一夜暴瘦十斤,就能改变得了最后的成绩吗,与其因为紧张浪费时间,还不如吃好喝好,这一次不行,在等三年。”
宝珠想了想,认为他说的挺有道理的。
可是不对啊,就算在怎么不在意,也没有人像他这样的啊。
“不行,我吃不下 了,你随我一起出去看一下名次,要不然我总归不放心。”一刻等不来名次,她的心就一刻都放不下的宝珠把筷子放下,起身就往外走。
她前几天刚出去和那些看不起她的贵女们扯了牛皮,她能不紧张他的名次吗。
宝珠刚起身还没走几步,雪白的手腕就被抓住,目光顺着拉住她手腕的位置往上看,对上的是一张笑得欠扁的脸,以及那只总是喜欢掐她脸颊的可恶的手。
“宝珠是在担心什么。”
“自然是担心你考不上,然后让我丢脸。”宝珠瞥他,示意他赶紧松开自己的手。
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臭毛病,总是爱捏自己的脸,自己的脸都要被他捏胖了。
沈归砚非但不放,反倒是就着她的手站起来,搂过她单薄纤细的肩,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宝珠要是好奇的话,我们可以去正院,我估摸着这个点,派去看榜的家丁也应该回来了。”
他不是不着急,只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清楚的认知,也有一部分是喜欢看她为自己的事情记挂的幸福感。
好不容易能在她心里记挂的分量变多,他舍不得戳破,只想着把它们永永久久的珍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