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想着能快点结束,因为只有这样,我就能快一点儿见到宝珠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先人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时至今日才明白确深意。
被他脸上胡子给扎得难受的宝珠抗拒得伸手推开他,“姓沈的你有病是不是,你的胡子扎疼我了,还不走开。”
在茶楼里被亲了好几口的宝珠回到府里时,都仍是一肚子的气,特别是看着罪魁祸首的脸,恨不得一拳把他打得个稀巴烂。
今日的盛国公也是早早归家,在沈归砚回来后,立马把人叫来书房。
双手负后的盛国公看着这位流落在外多年的小儿子,想到他回家那么久自己都没有尽到一个当父亲的职责,心中难免升起一丝愧疚,仍不忘严父,“此次你可有把握。”
沈归砚对上父亲带着审视的目光,不卑不亢,落落大方,“把握谈不上,但我自信不会名落孙山。”
“你倒是自信。”一旁的沈亦泽的话里不知是嘲讽过多,还是赞赏过多。
沈归砚不软不硬的刺回去,“我只是对自身的把握有着较为清晰的认知,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信也成了一个人的罪过”
正厅里的宝珠得知大哥近日不会归府,恍然大悟,“原来大哥去做改卷的考官了呀。”
正在批改试卷的沈亦安看着传到他手里的卷子,即使名字已被糊掉,他依旧能一眼看出是出自谁人之手。
而他此刻拿在手上的试卷,正是出自他那位好弟弟之手。
第47章
杏榜要在七天后才会张贴于礼部大门外, 导致近日府上变得格外安静,连素日爱赖翻墙的野猫儿都少了。
往日里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听过宥齐少爷参加什么诗会诗社, 也没有所谓的文章策论流传出来,唯一让人记住脸的还是他登上摘星楼第四层, 作为第一个说出答案的人。
所以他们并不清楚宥齐少爷真正的实力如何, 只求在杏榜未张贴的前几日里, 小心伺候着些总没错。
从外面回来的冬儿看着对成绩完全不关心的小姐和郡马爷, 思考了好一会儿, 才犹犹豫豫的说,“小姐, 我听他们说, 这一次的考题很难,郡马爷他………”
躺在美人榻上,身上随意盖着条水色兰锦云纹毯的宝珠往嘴里扔了块花生酥,睨她,“你要是想知道, 直接去问正主不就好了。”
把花生酥嚼完咽下肚里的宝珠伸出纤长白嫩的一根手指,矜贵地把下巴一抬,一点,“诺,正主就在那里。”
立于绿錡窗旁的少年郎君长身玉立, 眉眼俊秀,一件水墨色圆领直襟勾勒出宽肩窄腰,欣长如美玉, 薄薄的几片阳光投洒于周身,弱化了周身清冷感, 添了矜贵的慵懒
正在作画的沈归砚闻言停下笔,目光落在她粉白如玉凝的指尖上捏着的花生酥,微拧起眉,随后长腿一迈,一把拿过她吃了一半的花生酥,“你忘了昨晚上闹牙疼的事了吗。”
提到昨晚,宝珠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碗黑乎乎又难喝的药,桃艳小脸瞬间垮了大半。
“我就是多吃了一块而已,还有我牙齿现在不疼了,所以我可以吃。”气恼他敢抢自己零嘴的宝珠说着,张牙舞爪的就要去抢他拿走的花生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