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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实不算个东西,自己亲姐姐在世的时候从来不伸手帮一把,夫妻俩去世后立马把刚成年的亲侄子攥到手里,拿学费要挟这还在上学的孩子去宴会上应酬,把他当货物一样往外推,打得什么主意一眼便知。

商老爷子也是听说了一些什么,这才火急火燎地把人接到了商家。

两年前商敬尤见他时只觉得只觉得他瘦,仿佛风大一点就能把他吹散了。

他伶仃的站在那儿的时候垂着头,像一丛还没盛开就凋零花朵,有种木炭燃尽后灰沉沉的颓败感,是没有棱角,无趣又顺从的漂亮珍珠,循规蹈矩,战战兢兢,再金贵也没半点活气。

这样也好,以江鹤刃这种情况如果还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学生,怕是以后的日子很难熬。

商敬尤不喜欢这种没有鲜活气的人,但作为恋爱合约的对象,他对江鹤刃的顺从一贯很满意。

——至少在发现这小子言行不一之前,商敬尤是觉得他乖巧的。

但原来竟看走了眼。

小小年纪就嗜酒,嘴上一套心里一套,还茶言茶语的……大问题没有,小毛病一堆。

难为商敬尤以前还觉得他是一张白纸。

什么白纸,这纸上别的颜色不知道,反正现在看来绿色超醒目的。

而且这小子还……那么喜欢自己。

江鹤刃应该已经不记得了,小时候他们是见过面的。

那时候小江鹤刃才两三岁,江老爷子还没过世,江家夫妻俩来商家拜访老爷子。

大人有话要说,就把这小屁孩塞给了已经十岁的商敬尤。

商敬尤厌恶姓江的一切生物,冷着脸把这小子丢一边不管,自己趴在桌子上写作业。

小江鹤刃跌跌撞撞连滚带爬扑到他腿边,被商敬尤拎着后领从腿上撕开丢到一旁。

这么来来回回两三次后,商敬尤皱着眉恐吓他:“再往我身边凑就把你从窗户那儿扔出去。”

身上还带着奶味的软趴趴幼崽听不懂这么复杂的话,眨巴眨巴眼睛,笑得灿烂,被捏着衣服拎起来也不怕,还用刚学的称谓奶声奶气地喊他。

“……哥哥!”

两人只相处了那么半个小时,商敬尤别的都不太记得了,只记得他那双淡色的瞳孔,在金色的阳光下像流淌着的蜂蜜,有一种干净的甜意。

而现在,那个像云朵一样干净的小崽子长大了,变味了。

商敬尤捏着酒杯,看着他,在把人看得心里发毛之后收回眼神。

——算了,好歹叫过自己一声哥哥。

重新教也来得及.

晚宴持续了近五个小时。

江鹤刃原本以为自己能像往常一样摸鱼,但回了大厅就发现他在做梦。

商总不知道哪根敏感的神经被戳偏了,非把他绑在身边,还给他解锁一下人物卡。

“这是赵伯伯。”

“赵伯伯好。”江鹤刃乖巧打招呼。

商敬尤跟赵总江正事,江鹤刃偷偷想溜,被人搂着腰一把搂了回来。

两人合约签了这么久,除了某些不得不展现亲密的时候,别说搂腰,江鹤刃一度觉得自己呼出的空气有毒,这姓商的恨不得离他十八米远。

骤然被这么搂着腰搂回来,江鹤刃惊悚的看了眼商敬尤。

商敬尤也只是把他搂回来,制住之后就松开了手,目光转都没转,像根本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继续跟赵总聊天。

……干嘛?自己加班加得痛苦于是下属也要陪同加班?

我偏不!

趁着商敬尤转头没看自己,江鹤刃一猫身子,刚撤出一步,被人跟抓猫一样揪着后颈衣领拎了回去。

这回放在腰上的手不松了。

赵总聊完后看着商敬尤的手,老头笑笑:“年轻人感情真好。”

商敬尤得体的点点头:“谢谢。”

等赵总走了,江鹤刃头靠近,低声问:“怎么了商总?”

商敬尤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