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慕凌风刚走,贤王又来求见。
南宫月打起精神,召贤王进殿。
“陛下,太皇太后之事,不知你打算如何处置。”贤王直接说明来意。
“宗正那边已经将她的玉蝶拿了出来,她当年进宫记档的身份清清楚楚是萧家后人,当年核查她身世的宗正已经不在人世了,查起来还需要时日。”
“宗亲那边,可有什么微词?”南宫月问。
“宗亲还好,萧氏当年并未为难过皇室宗亲,无非贪财了一些,就是这笔银子没有查到去向。”
“寡人会让人暗查这笔银子的去向,叔祖父怎么看萧锦瑟的说辞?萧氏当真是冒名顶替进宫的?当年皇祖父是怎么宠信她的?”
“当年臣年纪还小,自记事起,她就有宠在身,却并非宠冠六宫,也无子嗣,当年很受先太皇太后的照拂,若不然,也不会从美人做到贵妃,再到后来的皇后了。”
“寡人听过一则秘闻,萧氏当年趁着先太皇太后生病时,下毒谋害了她,有没有这回事?”
“有,当年她嫌疑最大,皇兄也怀疑过,却没有查出任何端倪,追查中皇兄也过世了,后来就不了了之了。大长公主年少时,在宫中也追查了多年,仍旧一无所获。希望这次能问出真相来。”
南宫月的思绪一下子想到了奉天殿里,父皇临终前大口大口吐着血,会不会也是中毒?还有母后,不可能一场风寒缠绵病榻那么久。
母后去世时,后宫中谁还得宠,她一时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后来父皇宠信了丽嫔,丽嫔怀上了子嗣,父皇的身子就开始每况愈下……丽嫔最后生下了安平公主,丽嫔难道是太皇太后的人?
难道,萧氏一开始就打算扶持丽嫔肚子里的孩子?
岂料,这中间生了变故,赵宴礼被封为安南摄政王,在后宫形影不离地陪着她两年,等她长大一些,他便搬去了重华宫,却从没有真正离开过皇宫。
难道是因为赵宴礼,无形中将她保护了起来,导致萧氏无法对她下手,她才能安稳地长大,渐渐掌管了朝堂?
是这样吗?赵宴礼在背后默默为她做了这么多吗?怎么无人告诉她?
“陛下,不管萧锦瑟的话是不是真的,对外也不能承认是真的,皇室的脸面,宗亲的脸面,哎!说不定当年皇兄也是知道的,这话如今说不清楚。”
贤王叹了口气,谁能知道,皇兄都死了十几年了,还能挖出这等丑闻来,他想想就头疼。
“寡人知道了,待查明真相以后再议吧。”
“还有一事,陛下的婚事,原定在明年三月选君,是否推延一下时间,三月转眼就到了,摄政王的身体到时候能好吗?”
“还是明年三月吧。”
早晚都要选君,既然定了就不再更改,至于赵宴礼的身体,和她选凤君没有关系。
南宫月完全没有理解贤王的意思,只将日期与贤王敲定,让宗正那边准备着就是了。
贤王以为赵宴礼已经与南宫月说好,便再也没有往下说。
南宫月完美错过了一次得到婚约真相的机会。
……
重华宫中,烛火通明。
南宫月下了朝,照例到赵宴礼寝宫看上一遍。
赵宴礼在太医令和韩非离的治疗下,终于退烧了,伤口逐渐愈合,气色也渐渐好了起来,就是仍旧昏迷着。
韩非离说他求生欲很强,喂药都不费劲。说他应该是极留恋红尘,牵挂着什么人,否则也不会如此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