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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王世子死在宣州城,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关于年前,身在蜀地的平江王派长子前往上京城拜见陛下,并去皇陵为祖先祈福之事,朝臣皆有耳闻,可直到上元节过了,也没人见这平江王世子的半个影子。

陆今安闻言神色不变,只是想起了平江王世子是被何人所害,他语气平和道:“寻之,你初回京城,有些事尚在观望,不过区区一个平江王世子,寻之可想过,陛下为何让我亲自去走一趟宣州城?”

傅瞻从陆今安的眼眸中了然。

陛下,是将平江王世子的生死交给了今安来抉择。

傅瞻哈哈笑了几声,不再言说此事,转而话题又变成了私事:“今安,你我自幼相识,你知道的,隔壁林姑娘的庄子我是势在必得,你帮我在她面前说句话。”

说话间,陆今安已换好了衣服,他语气平缓:“此事,只可一试。”

傅瞻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哈哈大笑:“我倒是有个好主意,我直接回上京城禀明母亲,说我要娶林姑娘为妻,这样,日后哪还分你我,两个庄子自然就在一处了。”

陆今安垂眸:“是个好主意。”

他示意傅瞻坐,神色略显沉重,已无适才的平和,傅瞻脸上的笑意也渐淡,嗓音沉稳道:“今安有何事要说?”

陆今安拿起面前的杯盏饮了口茶,他此次受邀来傅瞻的庄子,也是为着此事,直言道:“匈奴屡犯我朝边疆,这两年气焰更盛,寻之在达州戍守边疆两年有余,心中可有策略?”

陆今安只言片语,已将傅瞻身为武将的热血瞬时点燃,胸腔里一腔热火,傅瞻粗眉微拧,将手中杯盏‘嘭’的一声落在陆今安身前,嗓音低沉:“今安,你——”终是理智压住了情绪,傅瞻自嘲的呵笑了声:“陛下重文轻武,我等武将在朝堂被些文绉绉的朝臣嫌弃,哪个男儿愿意看着匈奴屡犯边疆,抢夺我们的粮食、牲畜,甚至是女人,可,陛下不下令,我等如何在战场抛洒热血。”

傅瞻说到激动处,手中杯盏被他攥紧,手背青筋立显,直直的看着陆今安,他知道,今安今日既与他提了此事,心中必定已有策略,或许,为着今日这句话,他早已筹谋已久。

傅瞻的表现,陆今安很满意,他抬眸看着傅瞻:“清明祭祖大典后,若无意外,陛下会准许护国将军祁秉带兵攻打匈奴,到时寻之可愿作为副将一同上阵?”

傅瞻呵笑:“若陛下下旨,我自是愿意。”

陆今安抬手给傅瞻添了杯茶:“祁秉将军与我有过密谈,只是,满朝文武,安于和平者居多,必定会有诸多阻碍,到时前线粮草或有供给不足,不过,寻之可放心,我已将一切都安排好。”

傅瞻信陆今安,可他有疑虑:“大胤百年来重文轻武,这非一朝一夕能改,就算陛下待今安再是信任,此事也——”傅瞻不再说下去,陆今安既是今日与他说起,必定不是一时兴起,他是武将,不管他们这些权臣的谋算。

陆今安轻笑,神色平和,拿起杯盏又用了口茶。

一刻钟后,陆今安走出暖阁,外面风雪更甚,比之上京城内更冷寒,暗沉天幕下,只有道路两侧昏黄的灯罩里发出朦胧的黄光。

他的目光朝着隔壁庄子看去,正欲抬步,傅瞻也跟着走了出来,骂了句:“真他娘的冷,不都打过春了。”

“今安,你的院子在这边,你往北面做什么?”

陆今安回他:“赏雪。”

傅瞻没这个情趣,转身回了自己院中。

敞阔的庄子里,陆今安脚下步子沉稳,净思跟在他身后,嘴里似乎还有着上元节那夜糖葫芦的甜:“公子,这夜里可真冷,也不知表姑娘那儿住的怎么样,听庄子里的人说,隔壁庄子的屋舍都很简陋,也不知有没有碳。”

净思跟在他家公子后面嘀嘀咕咕的说着,渴望他家公子能一改从前淡漠的性子,看在老夫人对表姑娘那般疼爱的份上,让他去跑一趟,看看表姑娘在那边住的可好。

可他话落好大一会儿,也不见公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