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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

净思:“唉。”

——

这边叶一烧了热水,将汤婆子加满,正要去端盆木炭时,远远的瞧见了两个人影,叶一本以为是她眼花了,瞧了会儿,才看清来人是谁。

她上前行礼:“见过二公子。”

陆今安眸光深邃,往屋子里看了一眼,问:“你家姑娘可睡下了?”

叶一:“并未。这处庄子里的房舍修的简陋,也只有木炭可用,姑娘这会儿身子不舒服,奴婢正要去取碳呢。”

陆今安闻言未有思虑,抬步走至门前,平和的嗓音询问道:“城外夜里寒,隔壁庄子尚有空闲屋舍,表妹与我去隔壁住一晚。”

他话虽是在询问,却又不林置疑。

林初微窝在被褥里,没想到陆今安这个时辰会来,腹部痛的她蜷缩成了一团,好似整个人都靠着那个汤婆子续命。

她提起一丝气力回他:“不必了,多谢二表哥。”她这会儿不愿意动,就只想这么蜷缩护着自个。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像是就要断了气的将死之人,陆今安听到她嗓音微弱,既带有已睡下的软糯,又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痛,他微微蹙眉,看向一旁的叶一。

叶一本是没有说她家姑娘来癸水了,这般的事还是不要跟一个男子说的好,可这会儿陆今安看着她,叶一就如实说了。

陆今安吩咐屋外的净思:“回院中让人收拾一间厢房出来,把银丝碳烧上,再让人去厨房吊上补汤。”

净思本就因跟着他家公子来了这里既惊又懵,这会儿又听他家公子这般吩咐,懵懵的应下就急忙回了隔壁庄子。

他本是在公子跟前说了那些话,也没奢望他家公子亲自跑一趟,可这‘赏雪’赏着赏着就赏到了表姑娘的庄子里。

陆今安又吩咐叶一:“侍奉你家姑娘起身。”

“哦?”太后应道,“你我母子之间,谈不上商议,皇帝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皇帝道:“如今东宫无主,人心浮动,听闻母后也时时为着此事操心,不得安宁。儿子不孝,一直没能察觉母后心思,若是能早一些发现了,必当也会早一些将问题解决,不会让母后这般辛苦。”

太后看皇帝方才一脸气势汹汹找来,就知道事情不好,听得这话便也只能陪笑着应道:“只要你和孩子们都好好的在眼前,哀家便已足矣,又何来有辛苦一说?”

“话虽如此,既然朕知道了母后辛苦,便不能视而不见。”皇帝道,“朕已经权衡过了膝下的几位皇子皇孙,不论人品才学,还是治国理政,都是林峥更胜一筹。”

“他本就是名正言顺的东宫嫡长子,只是经历了那样一场风波才得以认回宫来,朕一时半会儿没能看出他的心性,便也一直拖着没给这个名分。如今看来,林峥德行才识并不逊于先太子,堪当储君大任。朕意已决,等老六的事情尘埃落定后,便下旨封陆峥为皇太孙,过完中秋后行册封礼。”

看着太后脸色突变,望向他的眼神惊恐当中带着满满不敢置信,皇帝只觉得心里痛快极了,临行之前还不忘幽幽丢下一句扎心之语。

“朕记得当年册立太子之时,母后曾陪朕一处在皇极殿观礼。如今林峥获封储君,亦如太子当年,咱们做长辈的总不好厚此薄彼,届时还请母后一同到场才是。”

庆历三十九年的七月已近过半,京城却依然笼罩在闷热的暑气当中,不见半点清凉。

当这样的天气不得不出发去衙门时,早起出门一会儿便能少遭些罪。

陆峥一早便出了东宫,往宣武门走去,结果刚走出没有多远,就看到了同样早起去上书房的十皇子往这边探头探脑。

陆峥也一早听说,在刺杀事件之后,六皇子便被皇帝软禁,而七皇子和八皇子刚刚因为和六皇子过从亲密,被申斥后勒令其回府闭门思过。

而四皇子还在养伤,昨日去探病之时人已经好多了,但还是不肯下床,并偷偷告诉陆峥,皇上前段时间总给他找事情做,下面糊弄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