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买账,便把臣妾的名字也搬了出来。臣妾实在冤枉,根本就不知道被他借用名号,犯下此等大罪。”
语毕,嘤嘤啜泣起来。
哭了会儿,见皇帝没什么反应,缓缓伸出手臂,试探着抚上他的膝头,仰起明艳面庞,又道:
“臣妾的命都是陛下的,陛下怎么对臣妾,臣妾都甘之如饴。只是……只是臣妾不愿陛下受人蛊惑利用,让他人坐享了渔翁之利啊。”
永徽帝低头,看了她一眼。
这句话,倒是戳到了他的心头上。
东三州的事,张家肯定有错,但背后紧咬不放的人,目的还是要拿新党开刀。
放眼整个大乾,有这样用心、这样能力的人,除了宁寿宫的那位,还会有谁?否则那本帐册,明明栖山教从豫阳县衙盗走的,怎么后来就偏偏落到了她的手里?
永徽帝,也不想成了别人的棋子,帮着对方铲除异己。
他沉默了会儿,伸手拉起张贵妃:
“你既知朕为难,就不要一味只想着给自己脱罪。”
张贵妃见皇帝有所松动,立刻顺势抚着他的胸膛,扭身坐到了他的腿上,伸臂环着他的脖颈:
“臣妾知道。”
她如今已满四十,却保养得犹如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丰腴多姿,蹭贴着永徽帝,委屈说道:
“臣妾知道自己不讨太后娘娘喜欢,明日就去宁寿宫脱簪请罪。”
永徽帝道:“那倒也不必,母后既不喜欢你,你去了,也是给她添堵。”
又想到什么,“还有上次你干涉逍儿婚事,实是犯了母后忌讳,知道吗?以后没有把握的事,不要再往身上揽。”
当初他就并不太愿让张家插手沈逍的婚事,若不是被长乐闹得头疼、实在没有办法,也不会放任贵妃胡来,堂而皇之地向沈逍逼婚。
皇帝与太后本就心有隔阂,前朝势力又暗涌相争,这次豫阳帐本的事一出,太后仿佛算准了儿子要为张贵妃求情,索性称病不起,拒绝了皇帝的任何探视。
皇帝见不到太后,自然也求不到情,无奈之下,只得发急诏将沈逍从洛下唤回了长安,让他帮忙斡旋。
张贵妃把头埋在皇帝胸前:
“都是臣妾的错,太过着急为太史令张罗婚事,没考虑周全。”
比起眼前的麻烦,沈逍的婚事再算不得什么要紧事。之前她以为沈逍亲自将宋洛溦从大理寺带出,多多少少对那丫头有些意思,可之后几次提议婚期,都被他找理由拒绝,足见是真不想要那姓宋的丫头。
那他们张家又何必非要强逼着结这桩婚缘,反而把太史令给得罪死了?
“臣妾已经想明白了,既然太史令真不喜欢那宋家女儿,咱们就别再为难了。宋行全如今在户部当差,虽有些作为,但若出了差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