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药糕,含糊地回应:“我们一起长大,他待我亲如兄长……”说到这里自个儿先红了脸,想起他们夜里独处的景象,便有一股子燥热浮上心头。
迟宿那厮为称呼魔怔了似的,一会儿教她喊“哥哥”,一会儿又教她喊“阿宿”,搬出陈年旧事,尽吃些乱七八糟的飞醋,难伺候得很呐!
小丫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掩嘴偷笑,“昨晚关门的时候,奴婢还听到少主准备给您讲故事……”
白珞:……
哼,混了个脸熟,这个丫头的胆子也愈发大了!
“从前有座山……”顾烟对她的羞愤丝毫不察,打趣道,“却不知山里有什么故事呀?”
那是迟宿用故事哄她睡觉的经典开场,无聊至极,比佛经揭语更具催眠之效。
不过有时候他也不知该讲什么山海异志,便真的念起清心静气的经文来。
白珞在一阵肃穆的诵经声中安然入睡,又在缱绻不尽的热吻里娇喘着苏醒。
软语温言,迷得她七荤八素,浑身燥热,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又说不出自己究竟想要些什么……
白珞知道,迟宿一直对母亲给她安排的那桩婚事心存芥蒂,虽然现在那个倒霉的未婚夫已经死得透透的,但是迟宿心里有个结,恐怕只有他们成亲才能化解。
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白珞想到耳鬓厮磨时他的私语,羞得恨不得立时找个地缝钻进去,随手拿块山药糕塞进顾烟嘴里,“小丫头片子竟敢取笑我!”
“不敢不敢,姑娘恕罪,奴婢知错了……”顾烟笑说。
二人正说笑,屋外来人回禀。
“白姑娘,少主还在前厅议事,特意命小人前来,叮嘱您早些用饭,好生歇息。”
白珞嘴里的枣泥山药糕顿时没了滋味,失落地应了声。
顾烟见状连忙上前,一边托起温凉的酥酪,一边插科打诨:“这酥酪配糕点吃最好,姑娘快尝尝,指定别有一番风味!若是姑娘吃好了,觉得无聊……一会儿顾烟陪您下棋?或者结草绣花?”
白珞接过那碗酥酪,又不疾不徐地放下,道:“我没事,你下去吧……”
顾烟领命,麻利地收了碗碟,见白珞端端正正地在床上打坐,便也规规矩矩地守在门槛边,靠着门房打盹儿。
月上中天,夜深人静。
一阵凉风袭入肌理,顾烟浑身打了个颤,从睡梦中惊醒。
白珞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修炼,正坐在堂中喝茶。
顾烟连忙拍了拍睡得麻木的脸颊,软声道:“姑娘,时辰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今晚少主兴许不会回来了……”
无心之言,正中白珞的死穴。
明日迟宿将随顾无非入轻雪门宗祠。
他说过不会丢下自己!
白珞的脸色沉了下来,什么也没说,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顾烟连忙道:“姑娘别多心,早些歇息要紧!”她倒是尽心尽责,补充道,“姑娘若是睡不着,顾烟也可以给姑娘讲些奇闻趣事?”
几杯口感清苦的茶下肚,白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