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显然两派人与她是一样的想法,全都臭着脸,死盯着眼前那杯胡酒,好似里面落了只苍蝇。
阿史那平这样自导自演的行为,这样无异于强行按头,瞬间将众人窝在心里那点火拱得犹如三尺高,更别提讲和喝酒的事情了。
戎狄亲信冷硬着脸,愣是不用手去碰那酒杯一下,他手下的人亦是如此。
他不喝,云霄更不喝,玉指不停点在桌面上,神情显出几分不耐。
忽而,谷雨见他眉心微动,似乎在打量对面的某个戎狄人,她顺势望去,发现他的目光一顿,落在方才那要挑事不成的彪形大汉身上。
帝王的凤眼轻微眯起,几丝奸猾从漆黑的瞳仁里透出,笑容叫谷雨尝出几分蔫儿坏的感觉。
只见他将那酒杯轻微举起,有意亮给那彪形大汉看清,对面那人神情顿住,云霄随后手一抬,杯口一斜,胡酒悉数被倾倒在了地上。
事后,那酒杯被他随手一掷,刚刚好,砸在那大汉的脑门,位置不偏不倚。
谷雨:“???”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这一幕实在出乎人的意料了,就连阿史那平都没有想到,故而当账内连续响起两下清脆的响声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汉被砸懵了,光洁的脑门登时红肿起来,铜铃般的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把云霄生吞活剥。
他瞬间将桌子掀翻在地,嘴里操着凶狠的戎狄话,骂骂咧咧将前来阻拦的同伴撂开,一脚跨过桌面,直冲云霄这边而来。
而檀越等人早已严阵以待,憋在剑鞘的长刃一亮,跟着就要提剑刺去。
阿史那平见局势不对,无论如何不能叫两伙人在这里打起来,连忙命令手底下的士兵前来,强行控制住了局面。
紧接着,狼王亲信拍案而起,并不理会他的阻拦,带着手下拂袖而去。
那被砸的大汉临走时,还不忘狠狠剜了一眼这边,弄得云霄仰头一笑,更显得那如玉的脖颈修长,心情也好似愉悦至极。
而阿史那平则僵着脸色,对这爽朗的笑声不知如何应对,左右目的是达到了,故而他的神色也缓和下来。
“中原的天子,何至于此啊?”阿史那平蹙眉道,语气好似有化不开的忧虑。
云霄轻抬了手,檀越等人便收了长剑,他从席间站起,抖了抖大氅后,眉眼透着股凛冽的冷意。
“闵王不必再说,也无需再做这和事老,左右是朕与狼王的事,你实在不必掺和在里面,到时候反倒自伤,本来朕是想与你结盟,但是看王爷的意思,已然有了主意,那便如此吧。”他淡淡道,沉凝的眉宇已然有了决断,言辞间透露出不容置喙的感觉。
谷雨也跟着他起身,看了这么久的戏,她还真是有点累了。
而阿史那平本来还想说什么,余光瞥到她雌雄莫辨的容颜,心里头禁不住又痒起来,忍不住口气轻佻道:“小兄弟是不是还没在西北玩儿过?若是如此,本王可带着你四处看看,我们西北可不止有沙子,还有许多有趣的东西。”
谷雨经不住翻了个白眼,冷声道:“闵王还是好好照顾自己脸上的伤吧。”
阿史那平被她陡然一提醒,感觉右脸都疼起来,他还从未见过这般扎手的姑娘,顿时心里头多了几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