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的微妙。
而云霄则抬起眼皮,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眸中冷意凛冽,好似在捍卫自己的所有物般,眉宇间尽是冰冷。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沙漠之狼,在对上这样阴鸷的帝王时,也不得不退避三舍,不敢越雷池一步。
“朕在闵王营帐也盘桓够久,此刻也该回去了,王爷不必相送。”云霄说着,轻轻拉着谷雨的手,自顾自地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其余部将纷纷跟从,一吹口哨,在休息的的马儿便闻声而至。
他们挨个上了马后,云霄并不理会阿史那平的脸色,一夹马腹,跃马扬鞭而去。
而阿史那平则站在原地,看着那扬起的尘埃瞧了许久,随后露出个阴狠狡猾的微笑。
一个手下人走到他身边,阿史那平随口嘱咐道:“去告诉狼王的人,中原天子回去了。”
下属应声离开,他鹰隼般的眸子一眯,发出冷意阴寒的光芒,缓声笑道:“死老头再看重阿史那蓝又如何,我倒要瞧着,他是如何死这次西北战争中的!”
“便是中原的天子,也得被本王玩弄于股掌之中。”
……
谷雨和云霄出了闵王营帐,一路向着回程的方向策马狂奔,期间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云霄在马上衣袂翩跹,飞扬的衣角衬得他英姿飒爽,勒紧缰绳时手筋凸起,看起来十分有力量。
“你不舒服吗,怎么这副表情?”
谷雨听见男子问道,四周都是如雷的马蹄飒沓,裹挟着漫天的风沙,他的声音混杂其中,显得模糊又遥远。
“我总感觉此行太顺了些。”谷雨蹙眉道,语气变得低缓,清丽的眉眼略显飘忽,看起来心神不宁。
云霄扯了扯唇角,声调轻微道:“哪里顺利了?咱们来闵王营帐是来干什么的,你忘了?”
谷雨闻言一愣,想起来此行的目的,是为了与闵王达成联盟,一起对付阿史那蓝。
可从头至尾,那位闵王又是夜半偷香窃玉,又是宴席浑水摸鱼,没有一丝机会让云霄将这话说出口过,反而还加深了与阿史那蓝之间的矛盾。
“你的意思是说,阿史那平根本不想结盟,所以才一上来搞了那出?”谷雨问道,眉头不自觉紧锁着,勒住缰绳的手紧了紧。
云霄直视前方,眉宇间拢着股嘲讽,缓声道:“这位西北闵王,想的只怕不仅如此,他是想借朕的手,除去阿史那蓝,好在西北成为新的狼王。”
这一层谷雨也想到了,故而并未过多疑问,可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闵王要搞一出鸿门宴?
“既然他是想坐收渔翁之利,那就不该让咱们与狼王的人见面,这次战争说到底,是因为他派去的人刺杀失败,按照这个逻辑,应该极力阻止双方的人见面才是啊。”谷雨不自觉问道。
云霄笑得好似漫*七*七*整*理不经心,挑眉道:“按照常理的确是如此,可若他也不确定,莳萝是否将东巡刺杀的人是谁,告诉朕呢?”
谷雨怔忪片刻,迟疑道:“你的意思是说,闵王为了确认我们是否知情,刻意冒了一次险?”
“只能这么解释了,也许当时见到莳萝带来朕的手书,光顾着震惊与兴奋,事后才想起来其中最为关键的一个环节,可那时候莳萝已经在奔往西北大营的路上,为了确认计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