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了,只是她、她养了没多少时日,月前,留下信便走了,再没回来。”
沈兰宜总觉得松不下这口气,她又道:“把信拿予我看看。还有,小榕那孩子,贺娘子带走了吗?”
见珍珠点头,沈兰宜自语道:“还好、还好,还能带着人走,应该没有大碍。”
贺娘子是极在乎那个捡来的孩子的,先前去那几个村庄诊治,她都担心自己有了万一顾不上小榕,用近乎托孤的方式将人交代给她。
如果真有危险,贺娘子是不会带上这孩子的。
只是,这走得也太突然了……
沈兰宜接过珊瑚跑来递上的信,见字迹和她从前所开药方上的笔迹相同,又低声通读一遍,确实像贺娘子平素说话行文的风格。
可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贺娘子确实走得突然,我们也不舍得她。”见沈兰宜明显地放心不下,珊瑚出言安慰道:“可她本就是游医,四海为家,也许是觉得京城待得憋闷,又出去游历四方了呢?”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沈兰宜叹口气,又再三问过当时的情况,知贺娘子走时并无异样、身体也尚可之时,才缓缓坐了回去。
听沈兰宜说到这儿,珍珠像是想起来什么,从一旁的箱箧里翻出一只香囊,双手递给了她。
“这是贺娘子走前留下的,说里头有木香、佛手……配在身边,闻着也能疏肝解郁,还留了方子,叫我们一并给你。”
沈兰宜微张了张唇,许久后,她才接过并无锦绣的香囊,垂着眼,指尖缓缓捋过上头的系带。
再开口时,沈兰宜难免自愧:“贺娘子助我良多,又是我巴巴地将人从老远请来的。可人家走时,我却连相送都不曾。”
珍珠也宽慰她:“天大地大,夫人不是想着……”
说着,她压低了一点声音,“不是想着要和离吗?到时候一身自由,与谁没有再相见的机会?”
这话说中了沈兰宜的心坎,她握着拳头、重重点头,随即低头将香囊配在腰间,顺着话茬问起了谭家的事。
“这些日子,谭府有没有派人来过?”
珍珠答:“那两个嬷嬷只来打了个绕,还是一样门都懒得进,好应付得很。不过,差不多一旬以前,谭大人是来过的。”
谭清让竟真的自己来了?沈兰宜心里咯噔一下,随即问道:“那是你们给唬住了,没叫他进来找着我?”
不对,谭清让不比那两个痴愚惫懒的婆子,他想做的事情,哪怕只是心血来潮,也不会被人一拦就改变主意。
“奴婢们哪有这么大的本事,说来也奇怪……”珍珠顿了顿,“那日我和珊瑚遥遥见了谭大人骑马要来,心知夫人不在,本都担心得要命。”
珊瑚适时接口道:“可不知为何,那马儿,离咱这儿还有半里地时,突然拔足狂奔,像是受了什么惊。我们都吓着了,后来再去打听,就得知了谭三郎因马受惊、摔断了腿在养伤的消息。”
是巧合吗?沈兰宜忽然想起了有的人说的有些话,眉心一动。
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倒也没多少快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