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不过去,两人之间只剩下无尽的陌生和疏离。
楼凝的眼泪刚落下来,就被徐策拭去。
“哭什么?”他的声音本就低沉轻缓,这会儿又软了些,带着安稳人心的力量,“我被你捅了一刀都没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小姑娘愣了下,怕自己不小心碰到他的伤,赶紧从他怀里起来,卷袖擦了擦脸。
“我没碰到你的伤吧?”
她连只鸡都没杀过,那晚许是气昏了头,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抽出匕首就把他给捅了。侍卫见状纷纷举刀相向,要不是徐策及时拦住,早就割下这姑娘的头祭山神了。
可捅完就后悔了,害怕他盛怒之下做出什么疯狂举动,结果担惊受怕了半天,他却什么都没做。
他放了少陵和陆崧,把她带回了宫里,没有发火,没有质问,自己默不作声的处理好伤口转身去了太极殿。
忙忙碌碌的一天下来,晚上照例回来陪她睡觉。
没什么过分的举动,也不说浪荡的话,只是听她说故事。
他有时候也
铱驊
会去案边看书,一看就是许久,回过神来发现天色不早了,就不再让她说故事。
就这样,他们相识相知相爱的故事从每日一说,到隔日一说。
楼凝觉得自己像个说书人,每次见徐策津津有味的听着,就觉得无比满足。直到这两天,她发现能说的东西越来越少了,绞尽脑汁的想,也就剩那几件事还烙在记忆里。
十七岁的小姑娘毫无防备,跌入老男人的陷阱中。
说的越多,心才会越空。
心空了,他才能住进去。
他撩过衣角遮住伤口,淡淡一笑:“小伤。”
楼凝想起了那个梦,忽然问:“手呢?”
“嗯?”
“我在梦里也梦到你把手上的茧子都割了,为什么要割?”
她湿漉漉的眼睛被晕黄的灯光一打,娇妾楚楚,让人生怜。
徐策举起手掌看了看,并未打算告诉他,只说了句没什么。
楼凝重新躺下,拉了拉他:“徐策,我伤了你,为什么不把我杀了?”
两人连婚都没成,睡在床上谈话时,又熟稔的像多年的老夫妻。彼此间的界线还在,横七竖八的倒在那,徐策用手一一摆好,保证不叫她担忧,才躺好,说:“捅一刀罢了。”
轻描淡写的语气让人不禁想起那晚。
当匕首刺入他的腹部时,她全身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此生最阴暗恶毒的念头扑卷而来,伴随着发狠的声线,慢慢阖上了眼睛。
然而下一刻,手就被紧紧的握住,男人眉头不皱,一寸一寸的往前,告诉她:
“没杀过人?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