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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滚烫。

这个男人根本不需要烤火取暖。

再一睁眼, 殷琬宁立刻便对上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他正在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不知在谋划些什么。

咦……他醒了有多久了?又这样那样, 看了她多久了?

“早, 早……”从小到大都向来是一人独眠的她, 第一次要面对晨起时与旁人一并醒来之事, 也不知道, 其他的新妇在新婚第一日晨起, 会如何处理这样尴尬的局面?

尽管心悦, 但这样亲密共眠, 她到底还是有些羞赧。

“娇娇终于醒了,昨晚……睡得还好吗?”晨起的他,嗓音也多带了几分沙哑。

“嗯……还好吧。”她讷讷点头, 尚未完全清醒。

“是吗?”他语带疑惑,仍然在认真地看着她, “可是,我听见你说了好多好多的梦话,是梦见什么了?”

梦话?

殷琬宁这才后知后觉,原本还沉浸在晨起尴尬的混沌,陡然间浮现了昨晚入眠不久的梦境。

那是一个深深的、令她遍体生寒的梦境,只需要回忆一个角,也足够使她立刻清醒过来。

梦话……她不会,将那些都喊出来了吧?

“我……我……”殷琬宁一时之间慌乱不已,找不到合适的话语,“骥哥哥,我梦话里,都说什么了?”

只见男人沉了面色,一脸不情不愿地说道:“你喊了别的男人。”

她迟疑着,仍旧抱有侥幸,“是——”

“对,就是林骥,”却被他抢白,“你喊了他的名字。”

昨晚上,是她与陆子骥的新婚之夜,她却做了好久好久不着边际的梦。

她不仅梦见了林骥,还梦见了与林骥没羞没臊地做着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

脸皮再厚,心中的愧疚早已满溢,殷琬宁悄悄红了眼眶,连忙伸手,紧紧抱住了面前略带愠色的男人,呜咽着:

“对不起骥哥哥,对不起,我,我,我梦见他……”

“你梦见他什么了?”他的嗓音又沉了几分。

“梦见……梦见……”实在对那羞愧的源头无言以对的少女,不得不将自己棉签这名正言顺的夫君搂得更紧,用以掩饰自己红透的脸颊,又嗫嚅了两句她自己都听不懂的话,这才小声说道:

“梦见他,他,他对我做,对我做那夫妻之事……还有,还有他那里……我都看到了,好,好大一包……呜呜呜……骥哥哥,我对不起你……我,我都嫁给你了,但我还梦见了别的男人……梦见了别的男人对我那样……呜呜呜……我对不起你……”

她清冷又温热的泪水,很快沾湿了他胸前的寝衣,她嘴里断断续续的话语,也彻底让这进退两难的林骥生生僵住。

一向足智多谋、游刃有余的他,面对这样的局面,第一次感到那因为束手无策而深深的无力。

原先他想着,自己慢慢把这娇妻的心融化、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自己,距离他能真正对她承认自己的身份,应该也不会太远了。

因而,即使昨晚该做的那事,因为她的突发意外、临阵退缩而并没有做成,他也是不着急的,再过十天半个月,该完成的事总能完成。

她的全副身心,迟早都会是他的。

所以,在天还没亮便醒来时,纵使身,下的斜火快要将他烧旺烧尽,纵使他想趁着她尚在熟睡,先一点一点、慢条斯理地品尝她,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谷欠望,这个以完全伪造的身份与自己的未婚妻成婚的天之骄子,强行按下了心中咆哮的恶狼,只静静地、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睡颜。

“林骥……林骥……”

她又在梦里唤他的真名了,林骥哭笑不得。

回想上一次这样,还是她被采露牵连跌落入了汾河,被他从浑浊的河水里捞出来,生死难辨、意识模糊不清的时候。

那时的她浑浑噩噩,嘴里念的是什么?

喔,是“我殷琬宁,这一生,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