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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你又何必要用如此大的恶意,去揣测那些陈年旧事呢?”

殷琬宁只蹙了黛眉,撇了撇嘴:

“难言之隐,陈年旧事……反正,你们都是男人,男人可以为了难言之隐不得不被逼无奈另娶他人。女人呢,女人也只能为了难言之隐,忍受心爱之人的背叛……”

“娇娇,”他将她额前的碎发轻柔拂到耳后,“你这又是把话扯到哪里去了?”

但此时的殷琬宁,还在反复品咂着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越想越气。

人有时候陷入了认定的事情里,旁人再来劝说,只会越陷越深。

“娇娇,”她眼底渐渐升起的怒意也落入了他的视线,他继续劝道:

“你阿爹又哪有你说得那么不堪,你竟然拿殷中丞同他对比?殷中丞宠妾灭妻过河拆桥,将卫家吃干抹净后又几乎抹去,你阿爹他可有薄待过他的恩人?再说,他与谈会兰的阿娘伉俪情深,对自己的夫人深情又专注,在她死后再也没有纳过旁人,这些,难道还不够?”

“哼,”殷琬宁听出了他的偏心,从鼻子里表达自己的不满,“在你们男人的嘴里,一生只有一个女人,难道还成了这般夸耀的优点了?”

他嘴角一勾,道:“不是优点,难道还是缺点吗?”

“我说不过你,”到了此处,她的气也消了大半,又顺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反正你的道理是最多最全的,横竖都是你对,我认,我认还不行吗?”

陆子骥忍不住在她翘起的小嘴上啄了一口:

“什么叫你认,我说得都是道理,你反驳不了,是因为你没有我有道理,你说是不是?”

“那,先前又是谁,”她懒得同她纠缠这有理没理的话题,干脆另起炉灶,“强烈反对我和东桓先生‘彻之’‘彻之’这么叫,今天呢,又主动在我那几个哥哥面前说自己表字‘彻之’的?”

“本来,”知道她意有所指,他刻意清了清嗓子,“谢东桓这么叫我,我很不喜欢,但听娇娇叫多了,越听越顺耳,我就觉得拿来用,也挺合适的。”

“不要脸。”殷琬宁嗔怪道。

“看今晚谈府的动静,这一次,你的到来,着实影响不小。”陆子骥恢复了正经的神色,沉沉说道,“之前你一直都在担心的逃婚的事,现在已经顺利与你阿爹相认,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

殷琬宁沉吟了片刻,复道:

“之前你说得对,如果我刚一见面便把一切和盘托出,难免会被怀疑是别有所图,我想,想再等等……”

毕竟他们真的都很在意谈会兰,无论她究竟有没有因为这个心生怨怼。

“但,你也不能等太久。”他说道。

她疑惑:“这话又怎么说?”

她面前的高大男人,轻轻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看你阿爹今日的举止,我猜测,他应该是想将把你认回之事公告天下。你若不抢在他行动之前将逃婚之事告诉他,消息传出去,周王那边恐怕会让你们措手不及。”

“再说了,把你平安送到幽州,看着你与阿爹相认,我的任务也顺利完成了,是时候,该走了。”

第57章 真相

房内的烛火, 适时地摇晃了一下,就好像殷琬宁听到陆子骥的这番话时, 那突然摇晃的心旌。

而窗外,又传来一声浅浅的蛩鸣。

“怎,怎么你这么快就要走了?”一时间接受了太多信息的少女,实在想不明白,不由得期期艾艾。

“当初,你与我约定的事, 便是我平安送你到幽州,”陆子骥从头到尾分析,一字一句,并无偏颇:

“你阿爹这里, 有三个哥哥保护你,还有谈会兰的那个竹马容向钦, 我看也是个温柔解意的良人。挺好的, 有他们在, 你也并不太需要我了。”

这是什么话?殷琬宁眨了眨眼, 只觉得面前突然飘来了一阵淡淡的酸意。

“可是, 可是我与他们都不甚相熟, ”她也不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