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大快朵颐。
可惜,她不仅抢不了,还要听着陆子骥一面喂粥,一面无情地嘲讽她:
“啧,等会儿我让莹雪来替你好好沐浴吧,这么几天都没洗,身上都有点臭了。”
臭?他居然还有脸嫌弃她!
再一深想,从前都是他嫌弃她身上用了香露太香,虽然她自己根本就闻不到,而这一回竟然变了过来,多少甚至有几分生趣。
但即使这样,她依旧气鼓鼓嗔道:“还不是拜你所赐!”
完成了喂食任务的陆子骥却放下碗,顺着刚刚的姿势,将她继续抱紧:
“我如果不用这种手段,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姑娘,可要抛下我,一个人去投奔你的生父了。”
殷琬宁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继续咬着牙,并没有接他放软的态度、明显的示好:
“哼,刚刚你自己也分析了,我,我这次去幽州,也算是前路茫茫。我这不是抛下你,我是在为你提前做一个了断,到时候,我在幽州遇到的所有困难,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连累到你的。”
“放心,”他的语气倒是轻松写意,“我有预感,到了幽州,你一切都会顺顺利利的。”
殷琬宁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
“可是,即便如此,对你来说,这也不过是个拥立之功而已。”
此话一出,陆子骥却不知为何又笑了:
“按我朝律令,士农工商,一旦定下,世代相传。我就算是把家里的生意做到了九州万方天下第一,在你们这些官家子弟面前,也照样是低人几等的。娇娇,你瞧不上的区区‘拥立之功’,对于我来说,也许就是改变我此生命运,唯一的机会。”
这话有些过重,而显然,这又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展露如此功利的一面,殷琬宁若有所思:
“那……既然我对你改变命运如此的重要,你怎么还,还要这样对我?”
她当然是指软骨散这件事,不用说明白,想必他也是清楚的。
但他的回答却是直白的:“脚在你的身上,你是会跑的。”
说完,他又亲了一口她浅色的鬓角:
“为了防止你这只煮熟的鸭子飞了,我当然只能出此下策。”
殷琬宁毫不领情:
“你不是嫌我身上臭吗?怎么现在,还不放我?”
“莹雪再伶俐,也只是个弱质女流,”他清润的声音一字一句灌入了她的耳,“要她一个人伺候你沐浴,恐怕有些困难。”
只一刹那,她便从脸红到了脖子根,因为想起了他先前说过的那些话,唇舌也开始哆哆嗦嗦:
“你……你不会真的,真的要?”
“嗯?”他又将嗓音压低。
“不如,不如你就把解药给我,我答应你,我绝对不会再动抛下你的心思。”
既然现在变成了陆子骥非要上赶着来送她,那么,她心中对他的那点小小的愧疚,在他这连番的操作之下,便已经荡然无存了。
到时候,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不仅要连累他,她还要狠狠连累他。
“不够,”他似乎看出了她眼里的狡黠,依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为了惩罚你的不告而别,光是答应我这个,是远远不够的。”
但她又实在忍受不了继续像这样浑身绵软,便急急说道:
“我发誓,如果我抛下你陆子骥独自去了幽州,那我与生父谈承烨,永世都不会相认!”
这样的毒誓,让这个男人很满意,他点了点头:
“乖,真乖,但还是不够的。”
她黛眉一拧,颇有些气急败坏:“还不够?”
尾音都在颤抖。
只听他慢条斯理地说着:
“娇娇答应我一件事,我立刻就把这软骨散的解药给你。”
罢了,毒誓都发了,还有什么她做不到的?
殷琬宁的语气,颇有些慷慨赴死的味道:“说,你说吧。”
他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