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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

抱着他的男子突然切换了话题,毫无预兆一般,谈起了正事:

“但我估计裕王那边,平康郡主要办的分化上画舫花宴,却应该还是会照常进行的。”

人的后背受伤,为了尽可能地包扎到位,免不了需要将那纱布从肩头穿过固定。被抱着的殷琬宁实在找不到支点,便只能用柔荑尖头撑着陆子骥肩头的纱布处,并沿着他刚刚的话,继续说道:

“我只关心,那个被裕王世子林骅欺凌的可怜的邹氏,究竟能不能顺利讨回公道。”

陆子骥又顿了一顿,这才伸了手,将放在他身后那干净的中衣拿起,那件染了伤口血的,早已被灰鹰处理掉了。

“裕王一脉的势力,早已在晋州盘踞了多年。”

他冷静地分析着,客观到冷血的地步:

“仅凭邹氏所带的那一群乌合之众,根本就无力改变晋州的局面万一。今日,他们凭着一腔热血冲动而为,能够不被晋州太守衙门以扰乱治安之罪逮捕,就已经是十分幸运的结果了。”

“这些姓林的,”见到了中衣,殷琬宁眼前一亮,自然而然伸手去,帮还□□着上身的陆子骥披好,“怎么一个个都这样仗势欺人、鱼肉百姓?”

他明显动作一顿:“姓林的?”

“没错,”心情大好又嫉恶如仇的少女,重重点了点头,“这个裕王世子林骅,还有周王林骥,都姓林,而且还是同辈,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话音未落,心直口快的殷琬宁这才想起,自己从头到尾都没向眼前的男人透露过她千里迢迢逃婚去幽州的真实原因。

她的身份尴尬,这样直白辱骂林骥,确实不妥。而直到此刻,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这才匆匆忙忙找补:

“我,我也是——”

“所以,”却不想,这样的停顿,已经被他先一步抢白,“这就是你坚持要隐姓埋名、逃婚去到幽州的缘由?”

“什,什么缘由?”她只能索性装傻。

陆子骥却正色,喉头滚动,嗓音朗润:

“若是非要对比的话,周王林骥毕竟是先皇德宗血脉,从小生在长安、长于大明宫中。皇子的教养卓绝,与林骅这种生来就只为了作威作福、鱼肉百姓的藩王世子,根本就不一样。”

但殷琬宁心下越发抽紧,忽然黛眉紧蹙,捂住了他义正言辞的嘴,就连他说的那最后几个字,都尽数喷在了她湿湿软软的掌心。

“我不听,我不,”颇有点掩耳盗铃的少女只不住地摇头,“我不想听你讲他……骥哥哥,你今天为我受了伤,我应该向你道谢才对。”

被捂嘴的男人叹了口气,颇有些哭笑不得:

“是你先提起的周王……也就罢了,小没良心的,为了强行转换我们谈论的话题,这才想起来要谢谢我,嗯?”

被完完全全看穿心事的殷琬宁鹿眼一转,旋即主动环住了佯装愠怒的男人的脖子,垂眸说道:

“谢谢你,骥哥哥,真的谢谢你。是我一心只有采露,忽略了你,你可是身强体壮武艺超群百步穿杨飞檐走壁,以一敌百不在话下,却又一次在这么平平无奇的一场乱局中为小女子而折戟……”

“什么折戟?”听出了她话语里嘲讽的男人轻轻捏住她尖细的小下巴,迫使她必须看着自己,“怎么就折戟了?”

殷琬宁低低地笑,只能认真回视他波澜四起的眸子,任他看向自己时,那掩藏不住的汹涌:

“今天,骥哥哥做的那糖画,娇娇很满意,画得很好,糖也很甜。”

然而他并没有放开她,手上的力道反而加重了:“还有呢?”

“还有?”她眨了眨眼,连鸦羽长睫,都写着“想不明白”,问道:“还有什么呢?”

他不回答她,只将手从她的下巴处松开,按住她那并不安分的后脑勺,让她能够完完整整地、毫无保留地与他唇齿相依:

“以后,要是再有什么王公子张公子李公子的,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