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承认,也不得不说,眼前人确实模样好看,不知获得过多少小娘子的芳心。
宋桓端坐在囚车一角,察觉到萧子骋的目光,微微睁眼。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可骨子里的矜贵却怎么都掩盖不住。
是个身份不简单的郎君,萧子骋将衣服还回去,道了声谢。
正是乱世,身处他乡异地,无人可信,他与宋桓只是打了个照面,便各自坐在一角休息,互不打扰。
时光如白驹过隙,这么一走,便走了十日有余。达到岭南的时候,他们终于脱离了囚车,上了枷锁。
岭南山多,路不好走,萧子骋学过功夫却不精通,脚被磨了许多水泡,可宋桓却如履平地,几日下来,气也不喘。
还是个功夫极好的郎君!
好不容易过了山,入了城,城内却也是人间炼狱。
岭南地方偏僻,产的粮食不多,百姓日子过得本就十分艰难。如今朝廷不作为,甚至加重赋税,此地百姓各个面黄肌瘦,甚至还有些穷困之人上街乞讨。
萧子骋接过差役递来的干粮,将属于宋桓的那一份给他。
恰在此时,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匍匐在他们面前,求他们施舍一口干粮。
萧子骋诧异低头,他们这一身模样,一看就是犯人,竟还有人对着他们乞讨?
萧子骋挣扎了一会儿,最终摇了摇头。下一秒,却见身侧的宋桓将手中的糙面饼递了过去。
妇人千恩万谢地走了,留下站在一旁,空着手的宋桓。
萧子骋觉得这个矜贵郎君脑子不好,没忍住,问:“你是不是疯了?你把自己的东西给她们,那你吃什么?”
宋桓却只是笑了笑道:“我只是饿一顿,但是说不定能救一个人。”
“说得好听,我们不一样有了上顿没下顿?谁知道下一顿还没有没粮食吃!”
“家中有个妹妹。”宋桓也不生气,解释道:“她平日里经常施粥,是远近闻名的小菩萨,我作为兄长,不能见死不救,丢她的人。”
是个烂好人!
萧子骋下了定论,这种烂好人,在乱世里活不久。
但他没继续说,而是犹豫了一下,将饼一分为二给了宋桓一半,有些别扭地说:“我也有个妹妹。”
闻言宋桓笑了,也不客气,接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吃了个干净。
萧子骋是个乌鸦嘴,第二日,差役便减了他们一半干粮。
不是没钱买,萧子骋看到他们拿多余的钱去买酒喝,原来是将他们的粮食克扣了。
但是没办法,差役就算是不给他们粮,他们也全然没办法。
粮食少了,吃食就需要抢了,萧子骋武艺不高,便落了下风。这是他没想到,宋桓武功那么高,却每次只抢来一张饼,还与他分着吃。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也没底气说什么,索性就凑合过。
都说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