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子骋干裂的唇动了动,正要开口,却听谢琼道:“进来说吧。”
周围有太多人,有些话不方便在这里说。
萧子骋点了点头,将刀杵在地上,一瘸一拐跟着她们往屋内走。
今日负荆请罪虽没成功,可他却也被打得不轻,光是胸口那一脚,估计又要养一段时日了。
屋门被关上,萧子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茶水灌进去,等到干裂的唇微微湿润,方才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宋初姀与谢琼。
他记得那个人死的时候拜托自己将遗物交给妹妹与未婚妻,他原本打算等天下大定的时候去建康好好寻找,却不想他要找的人一直就在身边。
他苦笑,只觉得这么多年自己真是没有长进。
心口和肩膀都传来阵阵痛感,萧子骋揩走嘴角鲜血,缓缓说起与宋桓有关的事。
“我祖籍中山,家中原本是当地有名的富商。光华三年春”
光华三年春天是多事之秋。
南夏小皇帝沉迷酒色耗空了身体,效仿先帝寻求长生不老之术,自此妖道横行,南夏国境之内,更加民不聊生。
那段时间,站出来劝谏之人如雨后春笋一般往外冒,可是结果却都给小皇帝一怒之下给杀了个精光。
那年春天,朝中妖道想出了个歪门邪道,要一百个十五岁未嫁少女的鲜血炼制丹药,若是练成便可长生不老。
可是受害少女何止一百个,各地官员为了邀功,纷纷挑选适龄女子送往建康。
“那年家妹正好十五,还云英未嫁。”
萧子骋说起当年的事情依旧恨得牙痒痒:“我们不从,便被知府寻了个由头抄家流放。我被流放岭南,走到徐州的时候,与桓兄成了一道,就此认识。”
三年前的萧子骋,是个放荡不羁的富家公子。他一路南下,吃了不少苦头,其中也没少被差役针对。
上两个差役将他在徐州交接,要他随建康来的流放队伍再往南下,一直走到岭南。
彼时萧子骋方才十八,还未及弱冠,最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行事冲动不讲后果。
交接之前,他与上两个差役打了起来。他学过武,并非什么花拳绣腿,拳拳到肉。
只是他身上带着枷锁,又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反客为主,好一通痛打,最终被丢在了囚车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被打得不轻,脸上身上都是血,蜷缩在囚车里动弹不得。
没人管他,他们这种被流放的犯人,就算是死在半路上都没有人会理,差役也只会觉得少一个算一个。
后半夜时,正是倒春寒,身上的伤口被冷风吹得干裂,他知道自己估计要被冻死了,于是蜷缩起来等死。却不想,身上被人盖了一件薄衣。
因为一件薄衣,萧子骋命不该绝,第二日还是在阳光下睁开了眼睛。
他这才有心思去打量同一个囚车的倒霉鬼,却发现这个倒霉鬼是个面如冠玉的俊俏郎君。纵然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