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了。
董氏在来时路上准备好的一番措辞和退步,瞬间都没用了,她想即刻走人,此番来也来了,到底还是说清楚为好。
真到了张开口,瞬间又不知道讲些什么好了,恭贺?
沈辞宁离家没有多久,便投靠了霍家,很快便有了孩子,如今看她的样子,面红滋润,笑如娇花,便知她定然是过得很好。
相反观家中的严韫,沉默憔悴,终日寡言。
两厢对比下来,董氏更是想质问沈辞宁,可是她没有立场了,终归算起来是她当时的错。
若不是她没有制止,这如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沈辞宁未免也太快了些?
这才多久啊?
“我此番来这的用意,想必沈”斟酌着开口,还真是不知道该叫沈姑娘还是霍夫人好。
沈辞宁没有挽妇人发髻,要不是因为她隆起的肚子,真真就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模样。
“夫人便唤我霍夫人罢。”沈辞宁看出她的顾虑。
“好我来此的用意,想必霍夫人应当也知晓了。”
沈辞宁捻起桌上的绿豆芝麻糕,“猜到些许。”
“霍夫人既有了身孕,有些话也不必说了,为着前番的事情,说来是我这个做长辈的不是,是我处事不当,是我们严家对不住你。”
沈辞宁默然听着,董氏起了个头,沉默了一会,沈辞宁接过话茬,轻笑一声,“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夫人不必放在心上,您尝尝这绿豆芝麻糕,是谭江非常不错的糕点。”
董氏哪里有胃口看什么绿豆芝麻糕,只见她样子并不在意,董氏心中更不是滋味。
她接着解释道,“原先你姐姐的事情都是我这个做长辈的,没有将事情办得妥当,叫你心里添了堵。”
沈辞宁忍不住在心中嗤笑,董氏是现在反应过来,姐姐到严家让她添堵,还是原先就知道姐姐住到严家会叫她添堵?
不论是哪种可能,眼下都不重要了,她想让董氏不必来说这些,又觉得要是不给她说了,只怕回头了严家又叫人来。
一个两个,始终不叫人消停。
“沈家对严家有恩,韫哥儿那般做,也是顾着你的情面,他本意绝非如此。”当初沈湘宁拦到严家的门口闹腾,夜半三更,总不好将人赶了出去。
无论是出于什么,终归是沈辞宁的亲眷。
“那日你负气出走,韫哥儿派了手下的人回来寻你,三番五次的,动静不小,后来全家都知道了。”她走没多久,严家的人居然知道了?
沈辞宁闻言有些意外,严韫当天晚上发现她不在的?竟然还派了人回去寻她?
见沈辞宁的眼中似有怀疑,董氏与她好生解释道,“的确是回来了。”
“当日夜里朝廷在捉拿要犯,许是怕家中有贼人对你不利,故而派了贴身的人回来确认你的安危。”董氏当时也盘问了那下属,并未说出为何要寻看沈辞宁。
总归也是想看看她是否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