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胡说的,的确不合理。”
见耿直的蔡年时被易微问得哑口无言,大家面上的表情也难得地松弛了下来,沈忘微微一笑,轻声道:“总之,现在留在咱们面前的线索只剩下一个,就是诏狱中的张绰平。”
“可是,那家伙咬死了,一句话都不说啊……”程彻想到张绰平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脸,有些头疼地挠了挠后脑勺。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总能诈出些什么来。”沈忘悠悠道,“更何况,我现在有了一个更合乎情理的联想。”
第二日。
几乎是一夜之间,京城的黄叶便落了一大半,剩下的枯叶苟延残喘地扒在枝头,时不时随着秋风发出哗哗地呜咽声,天地已入深秋,沈忘诸人踏着满地金黄向诏狱的方向走去。易微捧着手炉,紧紧跟在柳七的身后,她本来想要赖个床,可沈忘却说什么都要带着她一起去。见沈忘对自己的能力颇为重视,易微也不得不卖了对方一个面子,一路打着哈欠坚持着。
在诏狱中,众人见到了多日未见的张绰平。因为沈忘提前打了招呼,张绰平这次的面色要比之前正常许多,身上的伤口也敷了药,逐渐开始愈合,这让他脸上混不吝的笑容更显得生动起来。
“这狱中无聊得紧,我日日巴望着沈大人来审我呢!”张绰平呲着牙笑道。
易微翻了个白眼,砸吧着嘴道:“我看还是锦衣卫打你打得少了,嘴碎得很。”
张绰平也不恼,看着易微只是笑。易微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冲着程彻小声道:“我看啊,问了也是白问,这人脑子坏了。”
挟刃落花(十七)
程彻点点头, 也学着易微的样子压低声音道:“无忧心眼儿好,从来不用刑,只怕撬开这张绰平的嘴更是难上加难。”
这二人缩在柳七的背后叽叽咕咕, 状态亲密, 引得张绰平也抻长了脖子看过去:“小丫头,这是你的相好的吗?”
易微登时红透了脸,跟只炸了毛的小猞猁一般蹦着高怒道:“关你屁事!”
张绰平笑得更开心了,亮亮的眸子里是不带丝毫恶意的涟漪:“眼光蛮好的。”
见此情景,沈忘侧跨一步, 将张牙舞爪的易微挡在身后,对张绰平温声道:“我们今天来不是让你打趣儿的,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问询于你。”
见易微被挡了个严实,已然躲入了自己的视线之外, 张绰平的眉毛向下一垮, 如同一只失了毛线团的猫:“没意思, 沈无忧你还没有放弃啊?我本来以为你比那些寻常官吏能有趣些, 没想到你同他们一般无聊。”
话音刚落, 程彻突然发难, 大踏步地向着张绰平走了过去, 一拳击在他左脸旁的墙壁上。“砰”地一声巨响, 墙面崩裂,飞溅的碎屑在张绰平的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红痕:“没完了是吧!”程彻强压怒气低吼道。
张绰平夸张地缩了缩脖子, 嬉笑道:“好好好——你们问便是了,何必这么大火气。”
沈忘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