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攒下的银钱送还曲家。”
“可惜……”沈忘悠悠叹道:“经过尸体的勘验,我们发现小德子所言皆虚,曲管勾正是被他所害,又靠着一把大火毁尸灭迹,其后小德子在送还了银钱之后也自溺而死,这是矛盾之四。”
众人看着桌面上被沈忘勾勒出的线索图,如同夜空中爆开的烟花,从一点勃发而出,却终究无法联动成网,只是各自消散了。易微懊恼地盯着桌面,气冲冲道:“线索是不少,可却是没有一个能追踪下去的。”
“是啊”,程彻应和着挠了挠头,“曲管勾死了,小德子也死了,怎么查谁死谁呢?”
“这样一来,小德子杀死曲管勾的动机也无从知晓了。”柳七道。
沈忘的指尖轻轻在桌面上敲击着,突然他眸光一亮,顺着桌面上小德子的线索向着初始的起点指了过去:“可是,如果我们倒着来推呢?小德子为什么自杀,是为了隐藏一个秘密或者是为了保护知晓秘密的人,因为他知道如果我们顺着他这条线索查下去,定然会有所得,那他唯一的办法就是主动切断这条线索。”
苍白的指尖略作迟滞,继而又向着原点移动:“而在这之前,他杀死了曲管勾。曲管勾曾经想要将一份隐藏的兵册交予我们,而在那之中极有可能记录着与张绰平相关的信息。所以小德子想杀地并非是曲管勾,而是隐瞒张绰平有可能暴露的信息。”
柳七赞许地点头补充道:“确是如此,就从小德子将银钱分文不动地送还曲家人这件事,就可以得知他对曲管勾并无什么仇怨,相反,他应该对自己的杀戮心怀愧疚。”
沈忘用手在张绰平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所以,张绰平的信息有什么不能为人知的呢?”
“或者说,一个鸟铳兵的信息有什么必须要隐藏的呢?”易微赶紧有模有样地接了一句。
这时,一直在一旁安静聆听的蔡年时突然惊呼出声,他慌乱地指着张绰平的名字,急得结结巴巴:“鸟铳兵!?会不会……会不会想刺杀圣上的,就是这个人的上官啊!?”
“可刚才大狐狸不是说了,张绰平明显就不想行刺啊?”
“那如果说,他的上官拿他的家人相威胁,逼着他去行刺呢?他既不能拒绝,又不能逃走,只能将剑刺向那棵金桂树——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蔡年时越分析越觉得有理,不由得拍着大腿大喊起来。
“那也不对啊,那小德子为什么要帮助张绰平隐藏呢?他和小皇帝可是好朋友啊!就像咱们这样的好朋友!你会为了什么原因来杀我吗?怎么想怎么都不合理……”易微嘟嘟囔囔地摇着头,蔡年时赶紧改了口,一叠声地保证道:“若是像咱们这般的好友那定是不可能,我方才说的都是&